提到狗剩,范小米有些伤感,他是她来这里以后,第一个失手的病人,还是个孩子,狗剩回去以后,她失落了好长一段时
间。
到现在她都还记得狗剩苍白的脸,那双眼睛里的纯净无暇,死亡仿佛对他来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甜甜地跟范小米说,要她以后有空去看看他。
楚谦之心情也不好受,范小米难受,他犹豫了很久,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他单手抱着满满,单手将范小米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你也尽力了!不必太伤心,你是大夫,又不是阎王爷,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范小米也明白,可明白归明白,到底是难受。
“所以,这次又碰到一个白血病的孩子,我真的…心情很不好,我宁愿自己眼瞎一辈子,也不想孩子们遇到这种重病!”
楚谦之不明白,可范小米明白,若是系统能够给她治疗各种重病的药,哪怕是要她一辈子也看不见,也可以!
他们到了昆南村,直奔狗剩家,狗剩的娘又怀孕了,看到范小米,大喜过望,“哎哟范大夫,你们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范小米如今早已是修文县有名的神医娘子,她身边的青年,乍看之下没认出来,但通身富贵,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狗剩一家很热情,他们似乎一家走出狗剩不在想阴影,一家
人和和美美,范小米就没提起狗剩,等院子里单独碰到狗剩爹时,她才问起狗剩的坟墓在哪里,她想去看看。
范小米在昆南村呆了两天,就回到修文县了。
回来家的范小米,接连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来,楚谦之心疼她,催促下面的人赶紧把药材送来,他宁愿范小米忙碌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进了腊月,罗管娘就更加忙碌期来,范小米还去城外的佃户家看了,之前她让佃户尝试种小麦,她也不放心,自己亲自去地里摸了摸地里的小麦。
范福才听说范小米冬天让佃户种植了小麦,刚丢下拐杖,他非要跟着一起去地里看看,无奈之下,范小米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了郊外。
楚谦之望着绿油油一片的小麦,对范小米说道:“不成想,你居然让佃户们试着种小麦,要知道小麦可是从北方传来的。京城开始种植小麦,也不过才十来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