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米重重地拍了扶手:“哼,上官管事,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些无关的人,尽早赶出去,我们家的人鲜少来江南府,别一时放人进来住,住着住着,人都快以为这是他们家了!”
“呸,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见楚谦之!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当初,我还去京城看过他,他百天的时候,我还曾抱过他,我倒要看看,他现在当官了,了不起了,是不是要将我这个长辈赶出去!”
上官松德这么一嚷嚷,上官家的人都吵着要见楚谦之,上官淑云更是,指着范小米的鼻子就大骂:“肯定是这个贱人,就是她,谦之哥哥才不会让我们流落街头的,当初我们搬进府里,也是得到谦之哥哥和芸熹姐姐的同意,她算什么,刚来就要我们搬走,我们凭什么搬走,凭什么!我们姓上官,就算这里现在是楚家的,那是谦之哥哥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范小米眼里闪过一道冷芒,她猛地站起来,“我是当家主母,我说了不算,你说了就算吗?拉出去,我们长久没在府里,搞得这府里的人都快忘了这里是谁的家了!什么玩意儿,给脸不要脸,住着住着,这里就是你家了?还敢出言不逊,你再敢啰嗦,我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上官淑云暴怒的瞬间就像是身上被泼了一盆冰水,她死死的咬着嘴唇,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也感觉不到疼痛,她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爹娘都说,这里是他们的家,一年之中,她要在这里举办几次宴会,整个江南府的人,都羡慕她能住进这里,难道就因为这个女人,她要被赶出去,他们一家即将成为整个江南府的笑柄!
但她不敢再说话了,那种药粉……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位乡下出生的女子,同时也是让皇上亲自封赏称作“神医娘子”的女人,若是她真的对自己出手……
上官松德傻眼了,范小米冷着脸,怒斥上官管事:“还傻愣着做什么?伺候他们几年,就认不得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吧?”
廖管事正在想方设法讨好范小米,闻言,急忙让家丁上前,范小米指着他们:“把他们全部给我赶出去,还有他们的东西,我警告你们所有人,若是有人敢求情,那就一并扔出去!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别忘了,你们的月银谁给的!”
上官松德嚷嚷着要跟楚谦之告状,范小米丝毫不在乎,将他们全部拉下去以后,范小米就招了廖管事过来问话:“他们在这里住,是得到了谁的准许?”
廖管事恭恭敬敬:“少爷没科考以前,上官家的产业都是大小姐在管,那时候他们给大小姐写信,说家乡遭难,求生无门,求大小姐给他们一个落脚之处,大小姐一想,他们家这么多人,这里常年空着,就让他们搬了进来。”
原来是楚芸熹同意的,估计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些人住着住着,就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吧,范小米点点头,让他过来给自己清点花名册,这座府邸很大,尽管外祖父去世多年,但上官家的产业依旧运转着,用上官家极其庞大的产业来维持这座府邸的开销,难怪他们不愿意离开,吃的好住得好,还有钱花,谁愿意离开?
廖管事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重视,上前帮着范小米清点花名册,清点完毕,范小米站起身来回走了两遍,对大家伙说道:“你们要清楚,如今上官家的产业,都掌握在我手中,你们的月银,每个月是我在发,你们是侍候谁,为谁办事的,可都清楚?”
众人齐声回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