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得罪人家了啊?
清子说,你走了以后,那人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走,一个劲儿的非要打听你的消息呢!
不说还不让走!
哈哈,好久都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了!
喂?喂?喂?
陌子!你在听吗?
程陌放了免提,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见了,只不过刚听到关于许知岸的事情,他就不再想听下去了,拿出了一些过往年份的奥数赛题试卷开始刷了起来。
嗯,听着呢。程陌开口。
大哥!拜托了!你听着的时候能给我点反应吗?别总让我感觉在和一个空号说事情啊!
对面的熊洱也是无语了,每次和程陌语音聊天,都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亏得知道程陌的性子,不然他真的会以为对方在耍他玩!
没什么想说的!那人脑子不太好使!你们都少搭理他!程陌依旧是神色淡淡的。
不是哎!大哥!现在是你们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的。要远离,不搭理他,你应该快和马和清说才对啊!
不过我觉得,以马和清的道行估计是不行了!
哈哈哈。
熊洱一个人在电话那头,也能自说自嗨起来,即使程陌不搭理他,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程陌有些无奈,所以没话说啊!
陌子,你在做什么啊?熊洱也发现了今天的程陌格外异常的不想说话。
平时,程陌虽然话少,但是不会像今天一样,说什么都不怎么搭理人,事出反常必有妖,熊洱觉得今天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刷题。
我去!你又在刷题?熊洱有点受到了惊吓。
你现在心情很不好,是因为那新转来的傻/逼?熊洱不疑有他的分析道。
从小到大,程陌这个人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平常人心情不好,一般都会找事情发泄一下,而程陌则是很少发脾气,一般都是抱着题目狂刷,以借此来冷静一下。
熊洱曾经还吐槽过这点呢,学神就是学神,是我等不配啊!
不是!程陌很快及否定了他的猜测。
跟他没关系。就我家那点破事儿。程陌笔尖在草稿纸上按了按,有点烦躁。
熊洱听后没说什么,他家和程陌的外婆家可以算得上是世交,关系很好的那种,即使后来程陌他们家因为那场事情落寞了,他和程陌的关系还是最铁的那种。
因为从小和程陌一起长大,所以对程陌家庭的情况可以说是最为了解的,有时候他都为程陌感到不值得。
但是他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关系再怎么铁,那也只是兄弟而已,他也没有权力对自家兄弟的家庭和家人,进行评头论足。
所以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一种处理方式,如果人家愿意说,你就当着树洞听着;人家不愿意说,你就当不知道,不要轻易地去揭一个人的伤疤。
熊二!我从明天开始就住校了。程陌又抛出了一个炸弹,轰得熊洱连什么基本兄弟原则都不顾了。
我去!程姨怎么能这么狠心!直接赶你走?
你是不是有病啊!就这么被赶出来了,到现在才说?
要不要兄弟接济你一点啊?别不好意思!
是兄弟就别
程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到最后直接是一头的黑线。
熊二啊!你够了!
越说越离谱了!
我自己提的!
住够了!想换个地方试试!程陌坦然地说。
熊洱听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家的这个傻兄弟,担忧地问道:那你住宿费怎么说啊?阿姨有钱吗?不对!是阿姨会给你钱吗?
不是我说!熊二!你每天都想什么呢?我妈也没那么刻薄吧!程陌被熊洱奇葩的脑回路都笑了,你这说的,好像我妈天天虐待我似的!
嗯嗯嗯,是我说错话了!熊洱连忙认错,心里却想的是,放狗屁,老子又不是没见过你以前过的那叫什么日子!
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保持着缄默。
程陌放下了笔,笑了笑开口熊二!谢了!
熊洱没说话,他知道程陌在谢什么,也没说什么,有时候话都不需要说的太清楚。
滚犊子!别以为我一直没听出来,你喊我熊二!熊洱突然叫嚣了起来,说了多少年了!别这么叫!
不这么叫,那不成像你一样?程陌一想到那个场面,就笑得停不下来,天天喊你洱子?
熊洱只觉得很心累,都怪他爸起的好名字!
程陌心情好转了许多,两个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扯谈闲聊了一会儿就挂电话了。
再一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赶忙找出了杨姐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再迟一会儿,估计明天就要露宿街头了。拨打的铃声重复了了好久,就当程陌要掐断的时候,对面的杨姐接通了,清脆果敢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喂?请问找谁?
老师,是我,程陌。我想住校,想找你商量一下
嗯,好的,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说了好一会儿,程陌终于把住校的事情给安排妥当了。
钱明天上课的时候带给杨姐就行了,等会儿杨姐就会把住宿的房间号,用微信发过来,要是也是明天自己去找宿管那儿拿。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发现还剩下三千左右,交个学费和住宿费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但他又思索了一下,家里的水电费这个月还没交,于是他登上了APP开始缴费,交完后就只剩下两千出头了。
偌大的别墅,处处都是要钱的,维修要钱,水电要钱,好在电线坏了,程陌自己可以动手修好,不然又是一巨款。
自从外公外婆去世了以后,这个别墅的一应相关的开支都是程陌一个人动手掏腰包的,他的好母亲,是一分钱都没有出。
当年的日子那么艰苦,程诗雅也仍旧死活不允许程陌将别墅给变卖了,更不允许程陌动别墅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就这么咬着生姜喝口醋的希望能把日子过下去。
不是说程诗雅没有出去工作挣钱,只是她正经工作一个月也只能赚到三四千,而这三四千,不应付别墅的话,三个人勉勉强强还是可以度日的。
但是程诗雅没有,并不是说她全部拿来自己享受了,而是她全部都投注到了程纤的身上。
程纤从小就学习钢琴、绘画、芭蕾舞、茶艺、插花这些课程,一个月的课程费用就已经花完了程诗雅的所有钱了,更不用说女孩子还要每个季节换衣服和发饰等等。
一开始,全家都揭不开锅了,依然没有改变程诗雅要富养程纤,并且不能动父母的别墅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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