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片狼藉,神父绝望坐在椅子上,烛光照在他的脸颊。他看见比恩里和萩稻被带走了,萩稻
到最后也没有给他道歉,也没有反省自己的错误。
他看着天花板,眼睛前所未有的酸楚。
裴远加了剧情,让神父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可以充分为自己的妻儿翻案,可以让自己复仇达到绝对
的成功。
他写下没有删掉神父和萩稻的记忆,而是保留了这些,他写了一张纸,接着下了楼。
神父抬眼看着他,眼里是无尽的伤感:“我总是犹豫,我以为我的神不会骗我。”
他也曾把安吉儿一家作为故事例子的萩稻视为‘神’,曾多次起疑的内心都没有真正敢去信任。
与其说他患有斯德哥尔摩,不如说他把信任都给了自己都犹豫的人,把这个人认定是复仇对象的同
时,又认定是荒唐的救赎。
“你需要冷静下来。”裴远说,“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方周早把笔混进了一堆一模一样的笔筒里,那些笔的笔芯已经用尽,想必是萩稻创作《尊与爱》的
时候给写完了,令他觉得神奇的是,他发现那本无聊的钓鱼文,居然出自神父的妻子。
这些他人无可而知的答案,全在萩稻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笔记本里。
他最终写了神父的故事——神父在电话亭里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妻子给了他自己死亡前的嘱咐和关
心,要求下辈子再继前缘。
神父微笑着,眼见太阳升起。
冯佳佳蹭了裴远和方周的剧情,同时眩晕回到了现实生活。方周是习惯的溺水感,头有些昏沉沉,
那种突如其来的窒息,一下子把他弄醒了。
这次,同样没有冰冷的萝莉音为他播报自己的积分HP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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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着雨,雨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方周揉着脑门到客厅,客厅的裴远已经起来了,他看起来
没有不适。
“这就结束了吗?”方周说,“我正好和佳佳从柜子里出来。”
裴远:“嗯,也就更改了下剧情。”
“辛苦了。”方周坐在他身边,见他正敲着电脑,“你再看什么?”
“攻略。”
“攻略?”
“嗯。”裴远解释,“选择神父线,就必须解决掉萩稻和比恩里。在神父线里,比恩里和萩稻都在
拉他下过地狱,萩稻则一直用自己的爱来束缚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