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娇回过神来。
回来之后哪怕是为了表面功夫都多得是人来给她送礼慰问,斐娇一反常态,基本都见了。
她这次回来,傲慢需要收起一段时间,她需要纵容的是斐文英的傲慢。
从前的小斐董多嚣张呐,看人冷漠,眼睛都朝着天,特立独行,永远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
到底是回来的时间晚了,给了斐文英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不止重新掌控了企业上上下下,还开始陆陆续续的收购了公司一部分散股,持股率都上涨到了12%。
这样的行为还在继续,斐文英正在暗中偷偷扩大自己的话语权,这是整个上流社会众所周知的秘密了。
至于斐娇,如今在他们眼中更像块迟早要被斐文英吞进肚子里做个大小姐的肥肉。
于是斐娇便如他们所想,做个要准备艰难求生给自己拓宽人脉放下高傲的大小姐。
来者不拒,谁来看她她都见,让所有人都看不出,她见过的人中有多少给她提供了重要信息,有多少是她发展这么多年来的自己人,安插在集团里假意被收买的钉子。
斐娇其实没那么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要目标达成就好。
今晚的邀约是群富二代,算是斐娇曾经的狐朋狗友,约她去组个局。
应了声赵秘书的话,斐娇在里间的休息室换了条裙子。
是条背后有复杂绑带的黑色长裙,她没有脱高跟鞋,挑着裙子穿过腿。
桌上摆的电话是此刻来的,她扫了一眼上面的显示,按下接听和免提。
“小斐董,您交代我办的事我办妥了。”那头的人声很嘈杂。
斐娇把肩带拉上白皙的肩头,直起身子,背朝房间里那面椭圆的巨大镜子。
镜子里的她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背上横陈着些尚未系好的绑带。
斐娇回头望了一眼,这才一边抬手系绑带一边慢悠悠的冲电话那头说:“说说看。”
“得勒!”那头的人说道:“您不是让我查查斐文英这么多年来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太太的事吗?”
“前两天我还真给查着了一件,这也巧,藉着您的手,顺藤摸瓜还真发现他那儿多了好几笔奇怪的支出。”
斐娇蹙了蹙眉,背后的系带太多,说话的人铺垫太长,都让她有点不耐烦。
“后来我辗转发现那钱吧都打进了一个小姑娘的账户里头,再往下头一查,你猜怎么着!
您叔叔二十多年前,刚跟您舅妈结婚的时候给人家小姑娘的妈妈就打过一笔巨款,那时候人家小姑娘都三岁多了。”
“再往前我查了查,您叔叔跟那姑娘的妈老相识啊,高中到大学青梅竹马,关系暧昧,后来一个出国,一个做了的设计师。”
“不过这姑娘的妈是个厉害女人,身边没缺过男人,那时候前前后后七八个小富二代追她,她只撩不管最后在您叔叔回国前夕也就是您叔叔与叔母结婚前三年两人相遇,天雷勾地火,计划着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