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周兆鸳那边的。”斐娇勾了勾唇,“带走边夏的是丁力那头的人。”
“你怎么知道?”乔楠黑沉的眼回望向她甚至忘记了抽回被她覆盖着的手。
“这个人是周兆鸳原团伙的小头目之一,和光头交好和丁力交情也不错。我还记得他。”她解释道:“况且,那天去追小邱的人里没有他,来追我们拿边夏抵丁力的人里有他,现在又怎么可能是周兆鸳的人,内鬼的消息还是可靠的,周兆鸳就算再快也要今晚才能到的。”
“可是现在不一定了”,乔楠抿了抿唇,“现在他们发现了边夏可能背叛了他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周兆鸳处理掉边夏,以此将他们主动把边夏丢出的行为掩埋掉。”
“我们得快些找到他们,在周兆鸳找到他们之前找到边夏。”
边夏醒来的时候正在一个山洞里。
黑黝黝的一片,只能隐约的听到外头传来些说话的声音。
她还记得自己一觉睡醒时床边站了个人影,屋子里太黑,她没看清是谁,下意识的和人动起手来,听声音才听出来那人是谁。
“阿炬,你不错嘛,咱们都以为你要跟丁力似的被折磨的要死想着来救你,你的小日子倒是过的不错。”
这是光头的亲信之一——好像叫王华君来着。
边夏是年轻,可她不傻,她现在这个模样是个人都知道她的心肯定不在团伙这边了,王华军招招都带着杀意,像是要弄死她似的。
边夏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打过有备而来的男人,过了几招整个人都清醒了之后发了疯似地往门口跑,只要出了房门,那就安全了。
可在她要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王华军眼底带着疯狂,抄起一旁的凳子猛然磕在边夏脑袋上。
边夏的第一反应不是疼而是脑海一片空白,全身上下都僵硬的像是要死去,张了张嘴却像被扼住喉咙一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过了半分钟她才感受到疼,双腿发软的跪倒在地上,头痛欲裂,后脑勺的凉意蔓过脖颈滴落在地上。
她痛的蜷缩起来,不知是痛的还是恐惧造成的泪水糊了一脸,像条死狗一样被王华君拽着头发仰起头,牵动伤口越发疼痛。
王华君嘴里叼了根烟点燃,手被她的血迹染的通红,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咧着嘴笑:“你小子还想跑啊?”
他像个地狱来的恶魔,而她自己却是气都快喘不过来无处可逃的羊羔。
边夏想说话却被他猛得再掐住脖子,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王华君掐着她拖着她往阳台走,外面的天已经快要落黑,窒息感和后脑勺的疼痛令她几乎昏厥,除了眼泪还在控制不住的流连挣扎都微弱的不像话。
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她被王华君扛着从二楼的阳台上爬下去。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