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的大多是些退休来养老的老医生,经验丰富。
这里事儿少,假期还多,几个老医生时不时的扛着长枪大炮出去发展摄影的兴趣爱好只留一个在这守着。
乔楠和斐娇进门时正有个胡子花白的老中医对着手机那头骂骂咧咧:“老李头,你们行啊!大半夜跑出去把我一个人留下,你们给我记着,回来注意着点,信不信我往你们饭里加巴豆?”
那边的老李头们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老中医倒是气得胡子都一翘一翘的了。
赵成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的打断连进了人都没发现的老中医:“廖叔叔,来人了。”
廖大夫闻言,将手机往抽屉里一放,脸变得飞快,和蔼的笑着说:“来人啦,赶紧过来。”
等赵成走近,又低声威胁道:“刚刚我上班玩手机你可不要告诉站长啊。”
陈月积威已久,这里的老中医倒是不怎么怕,只是陈月对付他们的方法独树一帜,自己录音员工守则能在这里循环播放一整天把人烦死。
赵成点点头,拿他没办法,同样低声说:“成成成,您赶紧着点吧,这两姑娘还等着呢。”
廖大夫得到保证这才进入了工作状态。
斐娇没什么大伤,被周兆鸳掐着头发打,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脸上的红肿一片,周兆鸳下手重,斐娇唇角都被打破了,廖大夫开了根消肿药算了事。
而乔楠的伤问题就大了点。
比起斐娇,乔楠更狼狈几分,脖颈的纱带在她从青旅离开前摘了,新伤添旧伤,血还在往外滋滋的冒,更别提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压在地面摩擦过后,夹着血和灰尘,看的触目惊心。
而最严重的是左手,从城外到城内这么一会,几乎已经难以有任何动作。
廖大夫细细给她处理,眉头紧蹙,他念叨道:“该添货了,屋里碘伏都没了。”
没有碘伏,于是只能用酒精消毒,这比用碘伏痛苦得多,乔楠却咬紧牙根,一声不吭,双眼紧闭着,任由酒精浇在伤口上。
斐娇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牢牢盯住乔楠额角痛到爆出来的青筋和发白的嘴唇,眼底夹了抹妖异的红。
直到廖大夫给乔楠的左手上了支具固定,她才无意识的呼出一口气。
“小姑娘挺能忍啊”,廖大夫夸赞道:“这基地里好多大男人受了伤来我这处理都痛的哭爹喊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