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药三通背着药篓赶了回来。见自家楼主和昨日那苏姑娘坐在院子中喝茶,两人之间氛围很是融洽,一点都想象不到昨日会是那般场景。
傅言卿见她回来了,敛了脸上笑意,对着药三通有礼道:“药先生回来了,可否再给梓砚切切脉?”
药三通忙摆手:“自然可以,姑娘不要如此多礼。”
说罢他伸手搭上赵梓砚手腕,片刻后,他舒展了眉头,笑道:“好了,这关算是熬过去了,楼主脉搏平稳,这次虽损了身子,却无大碍,想来我的药还是有些用的。”
赵梓砚收回手,喝了口茶,眸子却在偷偷瞄傅言卿,却不曾想恰好撞上傅言卿斜觑过来的目光。
傅言卿看她着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正色道:“以后还要药先生多费心了,她若不乖,您同我说便是。”
药三通心里无比舒泰,实话说,他家楼主在他们面前严肃的很,楼中即使是敢同她开玩笑的魑魅魍魉,骨子里也怕她。而且这人最是固执,也经常不顾身体,如今总算有个人能管管她了。
等到药三通笑眯眯地离开,赵梓砚摇了摇头:“卿儿,你这般,我都不威严了。”
傅言卿挑了挑眉:“怎么,需要拿我立威?”
赵梓砚忙摇了摇头,一副不敢的小模样样。
傅言卿知道她又在装乖,却也不再多难为她,转而说起了正事,“梓砚,到了月半,那边赵墨笺定然知晓你的状况,可会出事?”
赵梓砚正了神色:“我一早便做了准备,她会知道如何应对的。而且赵墨笺并不曾见过我毒发的模样,不会有问题,到是估计可以借此让她收一收她的疑心。”毕竟,她会觉得,寻常人在毒发时,除了妥协,别无选择了。
“那你是否准备启程了?”
赵梓砚点了点头:“耽搁久了毕竟不好。”
傅言卿眉头微蹙:“你身子可受得了?”虽然药三通说她状态不错,可是此去益州路途遥远,她还是担心,毕竟上个月,她到了后面还会咳嗽吐血。
“我先休息两日,这样你放心吗?”赵梓砚笑了笑,歪头道。
“不放心又能如何,你总要去的。不过,左右我会跟着你,也就不必担忧了。”
听了傅言卿的话,赵梓砚似乎有些犹豫,最后看到她毫不退让的眼神,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