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同他一般是一身墨色暗纹衣衫,年纪很轻,一张美得雌雄莫辩的脸上,此刻却是慌张中带着急痛,手里那把剑都被她扔了,半跪下身子将那苏瑾搂在怀里。
房道海脸色一滞,这应该就是如言的孩子了。
赵梓砚此刻手脚发凉,原本墨色的眸子一片通红,将傅言卿紧紧抱在怀里,颤声道:“卿儿,卿儿,你怎样了,怎样了?”
傅言卿看她慌乱无措,声音都变样了,不知怎得鼻头发酸,却仍是打起精神,轻喘了口气缓解胸口的闷痛,笑着安抚她:“你莫急,就是吐了些血,还活的好好的呢。”
赵梓砚看她胸前一片血渍,地上还有一滩暗红血迹,浑身都抖了起来,几乎是咬着牙道:“这叫吐了一些血?”
说完她抬手贴在傅言卿腰间,将内息渡些给她,暂且压制她的内伤。
而后便是一同赶来的无言和魍魉鬼大等人,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顿时僵住。
无言快步跑过来,一向面无表情的人也是急道:“主子!”
傅言卿有些倦怠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赵梓砚将人小心翼翼交给无言,低声道:“照顾好她。”
说完她提起剑,冷冷扫了眼有些慌张惊讶的鬼楼众人,手中剑猛然一振,遥指对面的房道海:“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也不在乎。可你不该,不该动她!”
房道海伸手揭了兜帽,露出真实面容,模样虽沧桑却也是个十分俊郎的人,年轻时绝对是个潇洒的人。
听了赵梓砚的话,他眼里燃起一股怒意:“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荒唐至此,身为鬼楼楼主,你胆敢如此对我说话!赵梓砚,你莫不是忘了我算你的半个师傅!”
赵梓砚神色压抑,却依旧冷冷道:“你帮我,我铭记五内,你需要我还,我也绝不托辞。可是若你敢动她,休怪我忘恩负义!”
“你……混账!你们同为女子,怎么如此胡闹,若是你娘亲知道了,你让她如何承受!”房道海气息紊乱,怒极道。
听到他提及赵梓砚的母妃,傅言卿也是愣了下,转头看赵梓砚,那站的笔直的人倏然僵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片刻,她漠然道:“她早在我五岁那年便死了!”
房道海怒目圆睁,想说什么却生生忍住,指着傅言卿道:“她是何身份你比我清楚,她分明是利用你达成她的目的,你以为这种感情,能有多少真心!”
赵梓砚听了却是笑了笑:“她是不是利用我,是我的事。而且,即使她真的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你所给的一切,我之所以愿要,左右都不过是因为她。”
傅言卿听得心头发颤,直直看着那身影挺秀单薄的人,眸子发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道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晌才道:“那……你,你简直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