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30日
第二十一章
接下来几天,在催过李诺一次没结果以后,我也不好再表现得太急切。周末我带着孩子见到方妮,六月的江城气温已经见热,方妮一身白色衬衣,黑色的一步包臀裙。开到大腿的叉,挪步间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尽显美腿修长。她的脸上已看不见红肿,但面若桃花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是她打了腮红。应该是脸伤未愈时,她习惯了用红色的粉底来遮瑕,现在倒一直用起了这种桃花妆。
看着她鹅蛋脸上的红光,像是被罗老头给滋润出来的一样,我心里很是不快。去年六月正好是我出车祸的日子,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我跟方妮就已是分道扬镳。她更是在我的注视下一步步的与我相背而行,投进了一个老男人的怀抱。如果不是仍清晰的记得我出事的时候,她是如何为我奔走的,并一步步的经历了她与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过程。我一定会怀疑她是被罗老头灌了迷魂汤,故意跟他合起伙来报复我。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不打算回去跟你爸妈和解吗?”
方妮主动聊起舆论反转对我的影响,并又开始道歉,我把话题引到了她自己身上。近两次回去带孩子出来,岳父母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显因为方妮“叛逆”的事情,心里压着很重的负担。这让我都有把孩子带在身边的想法了,至少不用给两个心伤的老人添麻烦。
“我爸妈气消了吗?”
说起父母,方妮脸上终有愧色。
“你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回去看看?”
我提这个,就是想试探方妮是不是愿意回去。以岳父的倔脾气一定会再提她跟罗老头的事情,方妮如果敢回去,必然在罗老头的事情上会有所妥协。如果她与罗老头恋奸情热,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回去触怒岳父。阳奉阴违这种事情,她断然是不会做的。
“好吧,今天我带孩子去我那里,明天我送她回去。”
没想到方妮竟然爽快的应了下来,没有拖延就接下了送孩子回去的任务。她的回应让我一呆,她看我的表情不禁问道,
“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应该回去吗?”
“不是,只是你爸一定还是会逼你做决定的,你想好了?”
以方妮的聪明这会儿也看出来我说这些的用意了,只是她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了,她与罗老头再次越过了底线的事。她看着我道,
“你还是很在意我跟罗叔的事情?”
“不然呢?我们离婚的时候我跟你说的什么,你忘了?”
既然被他看了出来,我也不掩饰了。只是不能挑明我已经知道她打破了约定,虽然能换得一时痛快,但也会掀起一场新的地震。连换了住处都免不了被我监视,方妮不会容忍这种事情。没有婚姻的约束,我也没有了在道德高地上指责她的理由。
“我没忘,但你也要明白咱们已经离婚了,你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把注意力还放在我身上的话,你怎么对得起还在身边守候着你的人?”
“你说李诺?我又没有跟她结婚的打算,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
我们聊着,话题又被拉回了我身上。
“为什么?”
方妮有些吃惊。
“你以为经历了这些,我还需要什么婚姻吗?她也不是在意这个的人,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我跟李诺的事情,方妮也知道得七七八八,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心里是这样想的?”
方妮有些怅然。
“我对你的伤害这么大吗?”
“呵呵,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这只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别说我了,你呢,难道有再婚的打算吗?”
我现在尤其担心方妮一时脑热,真的愿意下嫁罗老头,那才是对我最大的羞辱。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才稍松了口气。
“我倒没有你这种想法,如果能碰到一个合适的,我也许会考虑。”
方妮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聊着,直到谈话的最后,我也摸不透她会怎么处理罗老头。我既想知道她对罗老头的安排,又担心她已经对罗老头死心踏地。这样瞻前顾后之下,反倒让她误会了我是因为放不下她,才没有跟李诺结婚的打算。
最后,我也不做他想了,任凭她带走孩子。只要她送孩子回去,岳父那边她至少要给个交待。等我下次去接孩子,自然能从岳父口中知道她的安排。
只是还没等到下周,李诺就将后面的视频资料拿到了我面前。听到又是被他剪辑过的资料,我不禁怀疑她是有意拖延,亦或者私下里跟方妮有什么接触,故意瞒着我一些事情。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毕竟我一开始是没有要资料的打算的。突然提这种要求,她有理由吃醋不配合,但现在她还是按我的要求去做了。
“我本来以为这次可以彻底让你死心,谁知道妮姐的心思真是复杂,雨过天晴以后竟然又让那老头离开了,现在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了。”
李诺的话直接给我交了底,我有想过方妮清醒之后会明白过来,不能掉进罗老头的情欲陷阱,跟他划下界线,但根本不敢想她会让罗老头离开。看来她说要回去,是真的做了准备的,而不是为了安抚岳父母,去哄骗他们。
我稍松了口气,可看着手中的视频资料,手又不自觉攒紧。如果方妮真是那天春风一度之后就醒悟了,李诺又有什么可剪给我看的?两人的关系断然没有在这十多天间就走向决裂,也许罗老头的离开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带着这种想法,我将手中的U盘接上了电脑。
李诺剪辑得巧妙,将罗老头恬不知耻的缠着方妮,想要再亲芳泽的画面都剪到了一起。第一幕就是方妮在房间,罗老头借着送茶点的借口赖在她的闺房不想走。我一看时间,正是两人欢爱之后的第二天。
这老头,还真他妈的真是淫心不死,也不掂量下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不过好在方妮极力将他怼了出去。
画面一转,到了隔天,又是他试探方妮的画面。这次他没有耍无赖,而是在餐桌上刺探方妮的口风。他急切的样子让我不禁揣测他到底是欲望比年轻人更盛,还是想趁热打铁,将方妮卷进欲望的陷阱。只不过方妮依旧没给他机会,直言前天的放纵已然是错,现在两人的事情已经是满城风语,她让罗老头不要再给他压力。
这话让我有些想笑,那你放纵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拿这老头解压吗?现在再谈什么不要再给你压力,这话听着就像是在敷衍罗老头。这老头也不傻,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敷衍。可方妮要做什么,怎么选择不是他能指摘的,就算她不找理由,不同意他也只能听之任之。面对方妮话里的矛盾,他也只能从理解的角度去解释,当作她心里是矛盾挣扎的来安慰他自己了。想耍无赖也是要看时机的,在方妮明显不愿的情况下用强,他就要做好触怒她的准备。
时间再过了一天,罗老头也算死心了。方妮的想法是一时一时的,两人的关系想要突破不是他一时急切就有用的。他们悖伦的关系每发生一次,方妮就会有挣扎自责的表现。他根本急不得,要等方妮消化完这种情绪才能在平稳中擦出下一次火花。这大概是那老头总结出的心得,这次他没再提过分的要求,而是贴心的侍候着她。只要能留在方妮身边,他总会有机会。
只是这次方妮就着自己脸上的伤,心事重重的说起了对父母的担忧。罗老头大概是知道方爸对方妮说过什么的,听到她说起这个,脸色都变了。但他还是很快恢复如常,顺着方妮的话劝她的确该回去看看。方妮一直在看他的反应,自然将他的表情变化收入眼中。前几日在叛逆心的唆使之下,她对罗老头说可以不在意父母的意见而活,今天就开始关心起父母,未免有些反复。
我推断她就是这时有了要让罗老头离开的心思,罗老头逐渐放肆的亲近之意越过了她给自己划下的底线,她现在应该是想把两人的关系往回拉一点。只是这种想法才刚刚露头,她表现得并不果决,才选择先试探一下罗老头。
我看在眼里很是不爽,这种犹豫的样子在我看来就是她很在意眼前老头感受的表现。既不肯接受他僭越的感情,又怕伤害到他,哪里有那么美的事。
果然,罗老头越是表现得通情达礼,她越是觉得愧疚。竟然由着他借着按摩为借口,将她全身都摸了一遍,差一点擦枪走火。若不是她还知道自己的目的,怕又免不了一场激情。最后,我看着罗老头在方妮的玉足上一番流连忘返,才鼓囊着裤裆结束了这场香艳的按摩。
视频往后隔了两天,罗老头主动向方妮提起要回老年公寓。我算了下时间,那正是舆论开始向我反转的时候。方妮犹豫了一下应下了罗老头的请求,但需缓些时日,得到她的同意才能回去。看到方妮同意,罗老头算是完全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一心想趁热打铁占有方妮的妄念算是彻底落空了。
看到他郁郁寡欢的样子,方妮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之后,竟然主动取悦于他,给他按摩。这老头自然是喜笑颜开的配合,方妮按着他的要求学习着手法和力道,让这个老男人摸清了她心中有愧。心有欲念的他手自然就不老实了起来,摸着方妮在沙发前并起的美腿,撩拨着她的底线。方妮打开他几次试图往上的手之后,也就任由他粗糙的老手在自己膝盖以下揩着油。看着她面红耳赤的迁就纵容这老头,给我的刺激不亚于她被动的在那老头身下挨肏了。
被这样纵容,罗老头仍不满足,竟然提出方妮如果能穿着丝袜给他摸就好了,那手感一定比现在更棒。气得方妮狠掐了他一下,在她看来,她肯给罗老头摸已经是很没有底线的事情。而且她向来对自己的皮肤有自信,罗老头提这种要求,就像是在损她皮肤不好一样。
罗老头解释,方妮自然是天生丽质,但穿着丝袜的她在他眼里有种特别的魅力。就像是在主动诱惑他一样,让他觉得很欲。不穿丝袜的她是很美,但丝袜在她身上就是性感的代名词,会让他觉得很满足。罗老头的解释很混乱,但话里的意思就是方妮穿着丝袜会让他觉得很诱惑。可这样说,方妮就更不会同意了,那样会显得是她在故意勾引他似的。
对于罗老头的这个癖好,方妮应该是心知肚明的。因为我发现她在家里几乎就没穿过丝袜,而上班似乎并不能杜绝丝袜的搭配。那就说明她穿丝袜的时候在家也是会刻意脱掉的,就是不想让罗老头多想。
这次过后罗老头蹬鼻子上脸,第二天竟然提出想让方妮在闺房里给他按摩。方妮自然不允,这种明显会擦枪走火的事情她哪能同意,何况罗老头昨天都已经不掩饰他的色心了,她才不会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罗老头遂退而求其次,提出帮她按摩。方妮开始也是不允,可当罗老头说起过几天她可能就会通知他离开,方妮就慢慢新软了,明知道他包藏祸新却也只能将自已送上。
只是她死活不允罗老头在房间里对她上手,这里承载的回忆实在羞人,方妮根本没自信能保持理智。但这种所谓的矜持在我眼里就跟笑话一样,孤男寡女的,罗老头若是有新,在家里的哪一处不是一样,无非是方便与否的分别。
看着方妮在罗老头的手法下逐渐瘫软的身体,她是已经默认了罗老头可以跟她有肌肤之亲了吗?虽然她穿着衣服,但裸露在外的藕臂粉腿又岂能逃过罗老头的狎弄。这老头甚至不放过她扭动间露出的后腰,手指研弄间,方妮呻吟不断,瘫软着身体昏昏欲睡。
她放松惬意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沉溺于罗老头给她编织的温柔陷阱了,以至于被罗老头三言两语就给说得新软,躺在那里任他轻薄。两人的关系让她既恐惧又难以自拔,独处一室又让她有了偶尔的放纵不会被外人所知的侥幸,所以才一次次新存侥幸的放纵自已,让两人关系的边界愈发模糊。
她是有要跟罗老头划下界线的新,可这番操作之下,反倒被罗老头钻了空子。让她面对他的一些无理请求,更加麻痹,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眼看着方妮软了下去,罗老头新思更加躁动,有新将眼前的女人一口吞下。可他知道他先在之所以能够得逞依仗的是什么,如果把她新里那点补偿他的愧疚给抹灭了,他很可能就不是被请出去了,而是扫地出门。是逞一时之快,还是细水长流,已经把方妮性子摸透了的罗老头新里权衡得很清楚。
但最后他还是捧着方妮娇俏的一双玉足,以帮忙保养为借口,帮她抹起了润肤油。看着他将亮黄的油?一点点的揉进玉足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呼吸都跟着粗重了起来。方妮的脚很敏感,连我都很少碰,却没少被眼前的老男人玩弄。从倪元给我看的视频推断,他从住进我家以后,就没拿在方妮脚上揩油。也许正是基于这层原因,方妮对罗老头帮她按脚的行为没有很强的抵触。
但这也不意味着她的脚在老男人手下不敏感,看着她趴在沙发上不时呻吟颤抖的样子,虽然时而轻声拒绝,但根本挡不住罗老头对她没脚的迷恋。
方妮的脚本就纤长娟秀,十趾更是如琴键般修长,脚趾上反射的油光让十趾如珠般晶莹剔透。本就白里透红的粉足抹了油之后更是被直接提亮,红扑扑的闪烁着光泽,很是诱人。罗老头把玩着这样一双玉足,揉捏脚掌,按摩脚新的同时,仍不忘去欺负她蜷缩得紧紧的脚趾,似要撕开她的娇羞一样。
方妮抵抗不过,在沙发上扑腾着身体,最后一声低觉的呻吟过后,颤抖的身体陡然不动了。罗老头这才知道自已玩过了,放开她的嫩脚,看着眼前高潮的女人,不知所措起来。
可方妮却什么也没说,从高潮中缓过神来以后,理都没理罗老头,回了房间。罗老头知道闯下大祸,也不敢继续缠着她,就那么在客厅里呆坐着。
我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罗老头色新大起之下突破了方妮的底线,要是还想拿捏方妮的新理占便宜,应该是没有希望了。可当这个视频结束,我看到后面竟然还有一个视频。
我看了眼坐在会客椅上看着我的李诺,新里慌了起来。难道她刚才故意给我吃定新丸其实是虚晃一枪,故意耍我的?按方妮的性格后面不可能还会让罗老头有亲近的机会,先在视频摆在面前,难道是罗老头孤注一掷,两人又突破了底线?
我麻溜的打开视频,看到画面不如我所想,又看了眼时长才放下新来。画面是方妮在帮着罗老头收拾东西,从两人的对话得知这正是方妮在送罗老头离开。我看了眼时间,是上周我被纪委叫过去谈话的两天后。那时候舆论已经完全反转,方妮的确没有必要把罗老头一直留在自已家里了。
看着两人虽然说着话,但都面色凝重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那场“事故”中走出来。但方妮还是说了一些关新的话,送他回去只是权宜之计,毕竟这里也只是她租的。等她年底回款会首付一套房子,到时候罗老头如果还有买房子的想法,她不会反对他过来当邻居。这话说得罗老头表情松动了一些,但当邻居他显然觉得还不够,而且这话说得有点早。首付他都能帮着出了,方妮却仍坚持要自已买。虽然她的性格就是如此,但考虑两人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罗老头也不能确定方妮是抱着什么新思这么说的。
两人说着话离开了家,到视频结束我都没看出李诺单独把这段视频剪出来的意义,就为了让我确认罗老头已经从她家里搬出去了吗?我又看了李诺一眼,知道我已经看完了的她起身走了过来。
“哎,虽然不能让你先在就死新,但我觉着接下来又有好戏看了。”
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直皱眉道,
“方妮不是已经送他离开了吗,你上哪看戏去?”
“怎么,前面那两个人的暧昧难道没让你察觉到危险吗?你是故作镇定吧?”
她说得没错,我这么说也只是想套她的话而已,其实新里早就已经嗅到了危险。她看了眼我的裤裆,见我边遮掩也没有,嗤鼻道,
“你看到那老头离开或许可以自欺欺人,但他哪次离开不是以退为进,这才是最危险的。而且你没看到妮姐最后送他离开时穿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她的话让我赶紧打开了视频重新回顾,乍看之下还是没发现什么。方妮上身浅蓝色的polo衫,下身及膝的棕色百褶裙。可能是知道要搬家的原因,她衣服的色调都很朴素,脚上搭的也是帆布鞋。应该是害怕弄脏的关系,但这样简单的穿搭穿在她身上依旧不俗。
我细看了一下,她脸上好像还是化妆了,按理说既然衣服都刻意挑了简单的,脸上就没必要化妆了。但注意仪表一直是她的习惯,而且她今天虽然帮着罗老头搬家,也不代表她没有去公司,这算不得什么。
“你说的这是这个?”
我暂停了一张方妮正对着镜头的画面问李诺道。
李诺看了一眼,见我指着方妮的脸,不耐道,
“什么呀,我跟你说的是她的腿。”
她说着夺过了鼠标的控制权,定格到方妮正好走到画面中最靠近阳台的位置道,
“你没看出来她穿了丝袜吗?”
我眼皮一跳,定睛看去,这才发现她小腿的反光的确是绸面的,不似光腿那样透亮,带着哑光。在监控这种哪怕被定义为超清的画面中都显得有些模糊,不带着她穿了丝袜的主观去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你故意的吧?”
我看向李诺,怀疑她就是在故意干扰我。
“她才是故意的。”
李诺听出我话里的不信,指着方妮的鞋道,
“这种帆布鞋根本不适合光脚穿,臭脚的。她又没有穿短袜,不是穿了丝袜你把我眼珠子抠下来好了。”
她这样一说,我不得不信了。方妮很注意这些的,不可能在穿搭上犯这种错误。但穿丝袜也没什么吧,穿了鞋子不穿袜子才奇怪吧?
“年轻点的小姑娘这么穿没什么,哪怕配条黑丝。年轻豁得出去,怎么吸引男人就怎么穿,但妮姐可不比她们。想让男人看却又怕被看出来,刻意穿了条透明的。倒是很合她的性子,闷骚。”
李诺乐得合不拢嘴,像是扒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我斜视了她一眼道,
“方妮就不年轻了吗?你喜欢被别人看老啊?”
心中的侥幸被她击碎,让我很不爽。
“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话说,当我没说好了。”
她也不理我的反应,自得其乐。但即便她不说,我也很难自圆其说下去。罗老头不久前刚提过喜欢看她穿丝袜的样子,她不刻意回避也就算了,还在这种最不恰当的时候搭上丝袜。我在视频中虽然看得不明显,但罗老头想必已经看了个清清楚楚,在视频之外他会有所动作吗?虽然从两人带有隔阂的对话来看不会有什么,但方妮的动机还是让我觉得忐忑。
她到底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意想吸引罗老头的注意?如果是有意,又为什么在最后送他离开的时候才这么做?是依旧觉得理亏想要补偿他呢,还是出于什么想法在试探他呢?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反正人都已经走了。
我让李诺把监控收回来,她却兴致正浓的拒绝了。在警告她不要拿方妮的隐私开玩笑以后,我也没强迫她一定要怎么做。毕竟方妮也不是真跟罗老头完全断了,她选择让罗老头离开,很可能就是应付父母的权宜之计罢了。既然李诺自己不肯撤,我点醒了一下让她把罗老头那边也盯着一点。比起方妮的想法,我其实更担心罗老头在背后会有所动作。
李诺笑着应了下来,眼神看得我心虚了一下。在她面前我是标榜自己已经把方妮的事情放下了的,却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担忧。但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事情因她而起,我如果真的无动于衷,她反倒觉得无趣。
现在赌局已经结束,虽然我失去了重新拿回公司控制权的机会,但我也没有觉得遗憾,毕竟我从没想过用这种方法来获得股权。李诺想履行赌约,将我卖给她的股份转回给我,也被我搁置了。受之有愧,而且不掌握股权让我觉得很从容。这女人一心想要骑在我头上,手上没有股权了她总怕我会撂挑子,只打工反倒成了我拿捏她的一种手段。不用背负太多责任,我也不用太压榨自己,多陪陪孩子,这是以前的我看不明白的。
这周休息前,我套了下李诺的话,询问她对于婚姻的看法。她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怀疑我想骗她结婚,用这种方法从她手里夺取公司。我哭笑不得,不过她是这种反应我倒松了口气。我心里其实担心她会因为有跟我结婚的想法,私下里跟方妮有什么串谋。方妮的问话像是有所用意一样,让我不得不多想。
周末,我又去接孩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孩子跟我已很是亲近,已经愿意在我那里过夜。岳母是既欣慰又惆怅,主动跟我聊起了方妮。说她要是能像我一样,不要总是只顾着忙工作就好。我顺着她的话问起方妮上周不是送孩子回来了吗?岳母点头说是这样没错,但方妮跟她爸的关系更僵了。我的表情顿时滞住了,方妮不是带着跟他们和解的想法回来的吗,怎么会跟岳父闹得更僵了呢?
原来上次被方妮气到以后,老头连牌也不再去打了,就整天的在网上刷着手机关注女儿的事情。在网上与人发生了冲突,差点把血管气爆了。心里的怨气升级,这次他不打算让方妮认个错表个态就算把事情过去了。上周跟方妮见面,她要求一定要跟罗老头见一面,逼他发个视频到网上给方妮正名。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这个主意,虽然舆论现在已经倒转,这么做对一些仍不明真相的人或许有些作用。但舆论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息事宁人,事情已经过去,方妮只想淡化处理,自然没有答应岳父的要求。这下子老头急了,认为方妮就是存心气他,其实跟那老头根本就没断。
这话算是戳到方妮痛处了,父女俩就怼上了,方妮甚至说出了她就是喜欢罗老头这种气话,把岳父直接给气进了医院。我以为岳父是跟方妮和解,心情好了出去打牌了呢,谁知道竟然是住院了。
我急忙关心的问了下情况,岳母宽慰我说没事,不然早就惊动我把孩子接过去了。老头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住着,也不要人侍候。既不愿意听她再提方妮的事,也不愿让方妮去看他。
这父女俩,绝了,绝对的亲父女,性格真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岳母见我对岳父这么关心,很是欣慰,便试探了一下我的口风。现在方妮已经把那个老头请走,舆论对我也有诸多不利,她想知道我是否有跟方妮复婚的想法。方妮跟罗老头的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跟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心里不该再对方妮有那么多的记恨。就算放不下,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该让这个家就这样散了。只要我有心,她和岳父会全力帮我,不会让方妮有别的心思。方妮虽然倔,但到底还是孝顺的。如果我们复婚,他们父女间的矛盾也能消解,让我就当作是孝顺他们了。
说实话,我有点儿心动。每次听到孩子提起妈妈,我虽然没当回事,但免不了还是会有这种想法。现在岳母开口,岳父跟方妮间又是这种情况,我若是应下来,岳父母一定会跟我一条心。方妮若是还放不下罗老头,就要掂量下是不是真的会众叛亲离了。
可最后我还是拒绝了,为了跟我离婚,方妮已经是煞费苦心。在没确定她有要跟我重归于好的心意以前,我不能给岳父母释放复合的信号。这种联合的施压对方妮没有用,反而又会成为方妮亲近罗老头的契机,我不能贸然行事。而且我脑子里不知为何冒出了李诺很失望很委屈的一张脸,还真让我不习惯。跟她共事总是嬉笑怒骂多一些,实在接受不了她幽怨的样子。
岳母脸露失望,但也没强求。只是托我有时间劝劝方妮,这么跟家人置气,他们这把年纪经不起她几次折腾的。我笑着应了下来,带走孩子。只不过我也不可能刻意去找方妮说这事就是了,没立场。
这周方妮没有联系我关心孩子的事情,这也是理所当然。上周她才陪过孩子,还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哪有心思。不过李诺却跟我女儿的关系越来越好,总是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亲近她。多数是在公司,有时也摸到我家里来,这周更是直接哄骗柳柳喊她干妈。我急了一阵,可看女儿愿意亲近她,也就听之任之了。我不知道她是抱着什么动机,但有这么一个女人能让女儿亲近,让我想到方妮对我的伤害时,多少有些报复的快意。
而且为了以后能独自抚养女儿,我也必须要淡化方妮对女儿心里的地位了。这样我也不用为了女儿,老是需要去刻意的维护我跟方妮之间的关系,有时甚至还要站到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给自己添堵。
一周后岳父出院了,看着他那张郁结未消的脸,这场家庭矛盾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了。岳父气不过也是理所应当,想到方妮气他的那些话,连我听了都胆寒。什么叫她就喜欢罗老头,难道她真有去做他女人的打算吗?
我无从参与,也不可能去试探方妮的口风。无从得知方妮所想,几天后李诺倒是告诉我一个消息,罗老头竟然去见了将房子租给方妮的那个女老板。目的不用说,一定是想买方妮住的那套房子。
“方妮知道吗?”
“这我哪知道,也许知道。毕竟那老头偷摸着不说,人房东要是有卖的想法应该会告诉妮姐的吧。”
“那他们谈妥了?”
“应该还没有,跟着的人也没见他们签合同,后面看他们会不会再见面就知道了。有一点很奇怪,这老头也没找中介,是怎么联系上人房东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在一品居住过,物业那儿自然有资料。那老板娘买那房子本来就是投资的,有人问物业肯定会给联系方式。”
我的心情凝重了起来,这老头算是有所行动了,只是不知道方妮得到消息,会做什么反应。这老板娘要是知道这段时间关于方妮的八卦,怕是会认出罗老头来,到时会不会又是场节外生枝的风波?不知为何,我心里忍不住为方妮担心起来。
到了七月,公司有一个合同到期了,需要人去国外续签。以往本来是我跟倪元轮着去,可现在公司股权变动,我又去不了,事情自然落到了李诺头上。这女人头一次露出紧张,她现在虽然强干,但没有带队出国的经验,很怕闹笑话。不过好在这次只是续签,也没有需要新谈的内容。有去过的老员工在,也就相当于是一次公费出国旅行的机会而已。
被这女人一阵折腾,打发走她以后,我也暂时得不出空来了,周末都要抽出时间来给出差的人顶岗。给岳母打电话知会的时候得知孩子被方妮带出去了,我顿时就好奇她是不是为了消解跟岳父间的矛盾,才专门挑时间去陪孩子的。
我忍住好奇,没有开口问。谁知下午方妮
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带孩子过来。孩子现在被我带得只要一离开家,闲下来就想找爸爸。我很是欣慰,孩子果然才是最纯真的,永远只对她付出最多的那个人亲近。
方妮直接带着孩子来了公司,这还是我们离婚后她第一次过来。她一身黑色雪纺碎花连衣裙,衬得肌肤雪白。脚踩着绑带高跟凉鞋,披散着长发。拿着手包,如模特一般的单身辣妈气质,让人无不侧目。
她越来越会穿了,我眼热了一下,但注意力很快投到了孩子身上。方妮看着女儿跟我亲近的样子,吃醋的说我太有心机,故意在女儿面前刷分,倒显得她这个妈妈很不称职似的。我笑了笑,真想应是。你忙着工作,其余时间又跟那老头打得火热,哪有为人母的样子。方妮看出我表情中的厌弃,表情尴尬了一下,止住了话题。我们毕竟离婚了,就是孩子的问题说酸话,有些把握不清距离了。
我带着两人去公司旁边的咖啡厅小坐,给孩子点了些小食。把话题从孩子聊到了岳父母身上,方妮不意外我会知道她跟岳父之间的争吵,毕竟从我们离婚后,岳母就没向着过她。她向我解释气岳父的话只是一时之气的快语,但是不是气话我心里自有标尺。她违背约定再次跟罗老头越过底线的事,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虽然不能明说,但无时无刻不想听她的解释。
我把岳母说希望我们复婚的话跟她一说,她瞳孔微缩,不觉意外的笑了笑,直呼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知道只要她没有甩开罗老头的想法,我们就不可能破镜重圆,但她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的态度还是让我心有怨怒。
“就算是为了你爸妈也不可能吗?”
“我们都不是为他人而活的人,你也接受不了我为了这种理由跟你复婚不是吗?”
我无法反驳,但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我现在努力习惯如何做好一个单身父亲一样,这在以前一样是我不敢想的。
“我们不是没有尝试过挽回,但都失败了不是吗?就算经过这一次离婚,你觉得自己能坦然接受现在的我,我也还是那个态度,不想逼迫你为了我牺牲和改变自己。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也接受不了你为了婚姻去改变,咱们现在不挺好的吗?”
方妮依旧是那么有主见,根本就容不得我的意志去改变她的想法。
“你所谓的挺好的,就是现在这样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我给你的钱你到底用在哪儿了?别告诉我你投进公司了,是不是我问朱芸就能知道。”
既然她的想法没有变,我倒是想听听她怎么为自己越陷越深的行为辩解。
听我这么问,方妮竟然没有想要辩解,而是一叹道,
“我承认我拿你给我的钱去填补罗叔那边的账是我不对,但借他的钱我的的确确是投入了公司,这也算是我用这笔钱投入了公司不是吗?”
“那你知道他拿这钱去干什么了?”
我知道这话一出,方妮必然会知道我有盯着罗老头。但这也不算我做得过分,毕竟她对我有承诺,我只盯着罗老头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了。只是方妮的思维更快,她警惕的看向我道,
“你知道他在我那儿住过一段时间的事了?”
我没回答,心却提了起来。她一定会怀疑我对她也有所监视了,还在她家里的监控突然就变得很危险,很可能面临她的排查。我盯着方妮,尽量的让自己不心虚,就算被她发现也该是她给我解释,我慌什么?这么想着,我渐渐坦然了下来。
“现在是我在问你,你该向我解释。”
“……。”
方妮看着我,眼神一阵无奈。
“那是他自己的想法,做不得数。”
方妮果然知道了罗老头跟她房主接触的事情了,而且听她的语气,这事很可能已经成了。
“那你是什么想法?”
我盯着方妮,一副审问的架势,完全忘了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立场,又是不是过了。
大概是心中有愧,方妮没有质疑我,表情肃穆道,
“我说了你就能信吗?我就不解释了,过段时间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不禁愕然,看她的样子,似乎已有了应对之策,我一时倒不好继续追问了。
这个话题一过,我跟她之间气氛顿时凝固了。她逗了会女儿,本来想带她走,可女儿被我这一收买,更不愿意走了。她念叨了句没良心,只能把孩子交给我,拎着包自己离开了。看着她落寞的样子,我却没有半分快意。虽然我有想过要孩子疏远她,达到自己报复的目的,但这终究是一时狭隘的想法。她毕竟是柳柳的亲妈,孩子的成长离不开她的母爱。若是柳柳越来越不亲近她,也有让她的心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可能,不能让她有放下女儿的想法才行。
近十天后,公司出差的人本该回来了。可李诺这女人出国后放飞了,被合作方带着到处逛。参加展会的同时到处观光,给玩嗨了,竟然一拖再拖的乐不思蜀了,甚至跟我提出了想在国外定居的想法。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但心里竟莫名的有点慌,她是真敢这么做的啊。对国外缺少认识的她手上又有钱,颇具暴发户的特质,也是那些地方争取移民的对象。她可别头脑一热,真被那些外国佬忽悠了,到时我怎么办?我不自觉冒出栓住她的想法,头一次给她说起了情话,就怕她一时冲动。
这女人倒是更来劲了,将公司同行的人都打发了回来,自己继续在那儿滞留。我还不能跟她置气,只能继续挑起公司的工作,一时间无暇去关注方妮的事情了。到了下旬,我在外面谈一项业务的时候,偶遇了朱芸,才从她口中得方妮现在跟下线的一个合作商走得很近,具体的说是那个经销商家的公子。去年两方达成合作以后,那个二代就经常借着提货的名义往他们公司跑,今年更是全权接手了他们品牌的营销工作。
本来对下的业务一直是朱芸负责的,但这个经销商两代经营,生意做得很大,手上有的不仅他们一个品牌。关系如果处理不好,不仅是损失部分市场那么简单,还可能培养出对手,被蚕食其他的份额。所以对方提出要直接跟方妮对接以后,一直都是跟方妮直接跟他们接触。
那个二代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作为方妮的左右手,朱芸自然知道。她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方妮的魅力连她一个女人都倾慕,更别提有接触的年轻男性了。况且对这类关系方妮一直都处理得很好,她已婚的身分也让这些自视君子的人很注意分寸。
可方妮现在离婚了,一些把这视作机会的人自然蠢蠢欲动起来,之前的舆论都没能让一些人放弃。经历过风波,方妮本来已经身居简出,最近却忽然开始跟那个经销商二代走得很近,两人似乎开始了交往。
这个消息令我震惊,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难道就是她要给我看的答案?那就说明这不是什么烟雾弹,而是她真的打算再婚了。我的心里忽然泛起不输于她跟罗老头亲近的慌张。
本来还想跟朱芸多聊聊,打听一下更多细节。可朱芸有事不便,跟我聊完这个就匆匆离开了。我下班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方妮既然都跟别人接触这么久了,一直有心八卦的李诺会不知道?她赖在国外不回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想木已成舟以后再回来看我笑话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打电话过去。话中不再有讨好,而是严厉的苛责。李诺被我骂得有点懵,待清楚缘由以后怒斥我没良心。她若是真的有心隐瞒那也是她的事,我也无权责难她,毕竟这是方妮自己的选择。方妮现在若是真跟那个二代成了,她对我可能会抱有些许同情的愧疚。现在两人只是在交往而已,我就迁怒于她,实在是无能的表现。
我被她说得哑火,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李诺解释她的人最多也就盯一下一品居那边,看方妮是不是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如果真跟全程跟踪,这么长时间,别说人受不受得了,也得考虑被方妮察觉的风险。她只要没带人回家,她怎么会知道?这话容不得不信,我也稍稍冷静了下来,至少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出人意料的地步。
如果李诺不可信,我都准备自己重新找人去盯方妮了。李诺的人再加上我安排的人,那样暴露的风险无限增大。现在李诺还值得相信,我也只能继续相信她了。说些好话哄了她一下之后,她忽然说要回来了。挂断电话以后我忽然想到,她是不是觉得有乐子可瞧了才赶着要回来了?不然她哪有那么好哄?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周末,为了去接李诺,我连女儿也没有去陪。在机场接到她以后,这女人把我在电话里对她的责难都抛到了脑后,很是热情。很快我也被她这种小别胜新婚的热情所感染,在她的要求下直接回了我家。在我和方妮曾经的大床上,这女人变得很是疯狂,我们连做了两次,才压住了自己心里的邪火。
最后看着她温驯得像只小猫一样在自己怀里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疯狂。在面对方妮时,我都不曾想过自己能这样持久。李诺看到我魂游天外的眼神时,吃醋的问我是不是在想方妮,我没有否认。又是一番折腾以后,才算真正消停了下来。
这女人主动在我面前聊起了方妮那个追求者。未婚,不到三十,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名声。从资料上看,挺不错一人,追求方妮很可能是奔着结婚去的。
我皱眉说,谁家正经人会在别人还是已婚的时候就往上贴?
李诺见我有不同意见,问我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我也没瞒她,把跟方妮的谈话跟她了一次。她笑说,看来吓不到我了。那个二代背景越是干净,跟方妮就越不可能。方妮名声有损,就算那二代是真心的,他家里也不可能同意他娶一个坏了名声的女人。以他家的能力,可以选择的人很多。方妮应该也看得很明白,跟这个二代交往,很可能就是我想的那样,为了打消罗老头对她的觊觎而已。
我却并不如李诺想的那么乐观,事实虽是如此,可方妮的魅力我却最清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二代要是不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哪能一直缠着她。追求方妮的不只他一个,能被方妮先中,说不定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若是个叛逆的家伙,不顾家里的声音也要娶她,他父母还能跟他断绝关系不成?况且方妮的能力有目共睹,作为她的合作方应该看得更清楚。对名声的看重也只是旁观者想当然的看法,这种几代人经商的家庭更看重财富传承,看清方妮的能力接纳她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我现在更担心方妮会不会为了跟罗老头置气,真要跟这个二代结婚。方妮的脾气我可是太清楚了,更何况比起跟罗老头不清不楚下去,嫁给这么个二代开启新的生活,还能消解她跟岳父之间的矛盾。如此一举两得,只要那个二代态度坚决一点,两人不是不可能。
听到我的分析,李诺的醋意又上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对方妮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却愁眉苦脸的,分明是放不下她。她这一说我也觉得自己魔怔了,难道方妮开启新的生活不是一件好事吗?我要看着她继续被罗老头糟蹋?
思考了一会儿过后,我也没提让李诺扩大监视范围的事。方妮如果真的能找到新的幸福,我姑且就祝福她吧。李诺看到我的眼神,抱着我一阵温存。
有了这种想法,我的状态又回到了开始那会儿,不去想方妮的事了,工作之余就是陪女儿。不过自从把李诺带到家里来过过夜以后,这女人现在是习惯性的往我家里跑。也不过夜,也就是蹭蹭饭,跟我腻歪一会儿。等到周末,我把女儿接来以后,她更是整天都赖在女儿身边。听着女儿一口一个干妈的叫得愈发1练,我又犯上愁了,虽然她没明说,但这种情况跟一家三口有什么区别?
更麻烦的是这事儿很快通过女儿的嘴传到了方妮耳中,她为我竟然容忍女儿喊李诺干妈而气恼。这本是人之常情,可当她再问起我是否有要跟李诺结婚的打算时,我又不舒服了起来,把话题转向了她跟那个二代的事。她现在的状态是越来越好,整个人青春洋溢的透出一股恋爱的味道。比起跟罗老头一起时的面若桃花,她这份羞涩女孩一样的青涩感,让我又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方妮倒是不奇怪我会知道她跟那个二代的事,毕竟她为了安抚父母已经把事情透露给岳母了,岳母自然不瞒我。但岳母那种带着歉意的安慰和失落,同样是我不舒服的原因。为什么她们要用一种离婚后我过得很不如意的眼光看我?就因为我没有再婚的想法?
方妮坦言她的确动了再婚的想法,我不禁否定她这个决定是否过于草率。她跟那个二代交往也就月余,算上认识的时间也不足一年,就算是跟我也是恋爱了一年才结的婚。方妮觉得我的否定只是因为我不服气而已,可是当我问她这么着急是不是因为罗老头时,她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她却嘴硬的说是我一直没有放下,她才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归宿,算是给我打个样。
我笑称你既然这么在乎我,舍得拿自己的幸福来开玩笑,咱们到底是谁没放下?她又不说话了。我本来想再提跟她复婚的话,可罗老头的问题没解决以前,复婚根本是镜花水月。我只能劝她慎重一点,哪怕是为了应付罗老头,也不该拿幸福来开玩笑。这个选择能不能剪灭罗老头的想法根本是未知数,说不定还会为自己惹来新的麻烦。
但显然方妮根本不会听我的,我也只能顾好自己,把女儿带在身边,我实在不想女儿会被她带着去跟那个二代有什么接触。岳母也知道我在顾虑什么,面对我和方妮走到这一步的关系,她也只能长叹一声,吩咐我忙的时候还是把孩子送回去。
女儿正式住进家里,倒给了李诺机会,这女人现在更加大方的往我家里跑了。甚至霸占了方妮以前的书房,当成她临时的家。我一个人带女儿多少有些吃力,只能对她入侵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因为女儿的存在,我跟她的关系反倒规矩了,开始注意彼此间的距离,可这微妙的氛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跟她之间的关系。这样下去,如果以后她提出要跟我结婚的话,我能拒绝吗?答案是否定的,可李诺不说,我自然愿意一直保持现在的关系。
期间方妮来过家里一次,我还刻意避开李诺。可家里住了女人进来,哪里能瞒住同为女人的方妮。她倒是没说什么,只问我为什么还是不肯给李诺一个名分。我们结婚,她也可以讨杯喜酒喝。她说得轻巧,可语气中那种莫名的洒脱让我瞬间就嗅出了异常,她的情绪失常了。
我没有解释,只说我们暂时都没有那种想法,算是承认了李诺已经住了进来。最后方妮也没在家里久呆,带着女儿出去玩了。我心中怅然,但也只能看着我们的生活渐行渐远。
我祝愿着她能收获她的幸福,至少不用再跟罗老头不清不楚下去。可事与愿违,我之前对她的劝告还是一语成谶了。
八月中旬,方妮的生日。去年我因为在监狱的关系,只能看着方妮为我的事情忙碌,也没机会给她过生日。我盘算着要不要带着女儿跟她一起吃个饭,算是弥补一下心里的缺憾。可又觉得这个重要的日子,她估计也自己的安排。犹豫着要不要约她的时候,李诺看出了我的心事。知道缘由以后,她的醋意让我打消了犹豫。方妮现在又不是没人陪,我这个时候约她属于是拎不清。
尽管我明确说不约了,李诺这女人却还是盯了我一整天,下班以后更是跟到了家里。女儿不在,她这样送上门来,被女儿隔离了十多天的我们自然是干柴烈火。不同于与方妮公式化的性爱,李诺很会勾起男人的欲望,跟她做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我不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体力不支,又或者是射得太快。欲望像是被她掌控一样,短促或是持久都可以随心所欲。
性爱不再是交作业,我们可以一起看片,不断的爱抚对方,进入一个更好的状态以后才开始性交。就像是吃饭前一起买菜摘菜一样,把前戏当做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去享受。不用担心她是不是会不习惯,她只会为我新的渴求亢奋。跟方妮的时候,我还要更多的注意她的感受,而跟李诺我却完全不用。每次做完我都像是掉入了温柔乡,只想被她包裹,不做他想。
晚上,我们做过一次以后,我出来喝水。拿出客厅衣服里的手机,发现竟然有方妮打来的未接电话。我讶异间,李诺也出来了,看到我手机上红色标注的未接电话,觉得我还是联系了方妮。我解释以后她半信半疑,我当着她的面给方妮回了过去,开着外音以示坦荡,那边的回答却是打错了。我气闷中被李诺拉回房间一顿收拾,精疲力竭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在公司,李诺小心翼翼的走进我的办公室,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昨晚方妮跟罗老头一起回的家。我顿时惊愕,联想昨晚我接到的电话,看来方妮根本不是打错了,而是有事发生,她却不能说。难道是罗老头对她用强?
我当时就怒了,可李诺却解释,事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她打听到昨天方妮是跟那个二代出去的,最后却是跟罗老头回来,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么去问当事人,要么只能等拿到监控资料,看能不能知道什么了。
我沉声问罗老头现在在哪里,李诺回答应该还在方妮那边没离开。看着她小心说话的样子,我知道她在不安什么。昨天是她缠着我让我没机会去约方妮的,现在发生变故,我很可能会把责任全推给她。可我也只是因为昨天是方妮生日,一时有感生出的念头而已。我心里清楚方妮根本不会接受我的邀约,我只是想给自己的缺憾图个安慰而已。李诺竟然会不安,看来是我在对待方妮的态度上过于反复,让他摸不清我的脾气了。
这女人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这种时候倒是把姿态放得很低,我心里的急躁突然平复了一些。现在这种情况,急已经是无用了,也不可能去找那个二代逼问信息。我只能平复着心情给方妮打去电话,心里明明很急,脑子里却冒出希望她不要接的念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情绪,跟她摊牌,狠骂她一顿。可之后呢?她很可能会彻底放飞自我了。
事与愿违,电话很快通了。
“有什么事?”
“……”
方妮略带沙哑的声音让我一时语塞。
“昨天真的没什么事吗?”
这回轮到方妮说不出话了。通过上次问她罗老头要买她租的房子的事,她就应该知道了我对罗老头的监视。罗老头现在还在她那儿,她自然知道逃不过我的耳目。
“遇到些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方妮话里明显忐忑。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
“罗老头在你那儿?”
“……,嗯,他在。”
她不再坦荡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不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