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其实不太建议他再尝试阿克塞尔四周跳,他以稳为主,就算不能夺冠,应该也有很希望拿到一个名次。
但楚听冬还是坚持加了几个跳跃。
在每个跳跃的间隙,钟寻都跟着心头一紧,楚听冬紧不紧张他不知道,等整场比赛结束,他身上的薄毛衣都险些被冷汗洇透。
时隔将近两年,这是楚听冬头一次在大型比赛上夺冠。
钟寻冷汗淋漓的掌心有了温度,浑身的感官似乎都在一瞬间复苏,他听到了无数掌声与欢呼,被人潮和眼泪淹没,赛场的灯光几乎有些眩目,将所有人都带回了数年前世青赛的那个赛场,这一次夺冠,仍然是国内男单近十年来在世界花滑大奖赛上的第一个冠军。
比赛结束,等到所有观众离开时,北京的夜幕还下着大雪,街灯明亮。
钟寻拉起围巾,想赶紧跑去体育馆对面的奶茶店等楚听冬,但是才随着人潮走到体育馆的出口,就突然收到了楚听冬的一条消息。
他懵懵地划开了手机屏幕,只有一行字。
【你喜不喜欢我?】
钟寻一头雾水,指尖抓了抓凌乱的发梢,半张脸都埋在柔软的羊绒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睁得很圆的桃花眼。
他又等了一会儿,楚听冬还是没再说其他的,他就莫名其妙地回复。
【喜欢啊。】
楚听冬应付完采访,看到钟寻回给他的消息,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刚才公布总积分时,他脸上都没有太多的表情。
钟寻去买了杯燕麦奶茶捧着,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耳朵尖迅速地烧成一片绯色,他满脸通红,恼火地打字:
【你不要学我!】
他终于想起,是楚听冬刚转学过来,还不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突然脑子一抽,想要报复钟仲林,然后看上了楚听冬,傍晚在秀景街给楚听冬发过的消息。
楚听冬今晚怕是犯了病,竟然如此不要脸,还接着给他回复。
【贴贴.jpg】
钟寻臊得浑身都燥热,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楚听冬终于离开赛场过来,才走到奶茶店外,就被钟寻一头撞上了胸口。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钟寻脸红得滚烫,眼尾都有点湿,小声地嘟囔。
他之前都没觉得,时隔三年多终于尴尬起来,害臊地没法抬头,突然发现自己一开始真的好像神经病……怪不得楚听冬不愿意理他。
楚听冬抱着他笑,攥住他冰凉的指尖揣在外套兜里,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揉了揉。
他们还是去体育馆附近吃了烤鸭,有些油腻,楚听冬没办法多吃,大部分都进了钟寻的肚子里,楚听冬只要了份沙拉。
晚上去酒店住,洗澡时楚听冬非要跟他一起,钟寻忍不住推他,“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还有场表演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