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戈心中的猜测,好像并没有让陈丰产生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反而她觉得,陈丰已经猜到她的心里在胡思乱想了,却并没有拆穿她。
她想问,但有觉得,这个地方,不是能说话的地方。
不是能说话的地方?她忽然明白了陈丰适才说,要去水上漂一晚的话。
原来,她没有意识到的事情,陈丰早就已经意识到了。
看陈丰自顾自的喝着酒,她手边也有一杯陈丰倒过来的酒。
“这酒,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暖暖身子,不是什么好酒,莫要多喝。”陈丰目光状似放在前方台上身着轻纱,衣着暴露的舞动自己的身体的女子身上,但余光在见司戈端起酒杯的时候,温声交代。
“嗯。”司戈点头,轻抿了一小口。
确实算不上什么好酒,但应该也没有陈丰说的那么不堪吧。
“瞧你这模样,就知道你没喝过好酒,等你有机会到大唐来,我请你喝最好的酒。”
“最好的酒?”她倒是听说过,陈丰有诸多手艺,这酿酒就是一绝,最好的酒,应当是在陈丰的府上吧,所以,陈丰是在邀她到府吗?
“对,我亲手酿制的,叫君竹。”陈丰笑着说道。
“取,君子当如竹之意吗?”
“正是。”对于司戈能够猜透酒中深意,陈丰略有些满意。
“也是利用竹子,酿出来的酒。”后院里的一片竹林,总算是被陈丰用上了,对此,他也颇为满意。
“你,很厉害。”半晌,司戈才冒出这么一句话。她想着,陈丰与她说这些,应该是想要听她的称赞的吧。
陈丰扯着嘴角,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这孩子到底是有多可爱啊!
嘴上说着这酒也就那样,不是什么好酒,也说了让司戈暖暖身子,但他自斟自酌的将一壶酒下了肚,司戈面前的那一杯,也还没有饮尽。
见陈丰已经放下酒杯,壶中没有了酒水,司戈才将自己杯中的酒倒入口中,不是他不愿饮酒,而是方才,瞧着陈丰的架势,根本没打算将那壶酒分给自己,勉强给自己倒了一杯,都是为难他了。
陈丰饮酒之时,他也在看着陈丰,或者说,是在观察,不仅是观察陈丰,还有这大厅里男男**的状态。
他们这桌本就靠在边上,她又被陈丰保护在里面,再加上陈丰早就已经交代过了,所以才没有衣着暴露的女子过来陪酒。
但他们旁边那桌,前面那桌,可都有女子过去陪酒了。
所说的陪酒,就是坐在那男子的腿上,做些有伤风化的事情罢了。
嘴对着嘴的喂酒,看着前面那对男女,司戈的胃里忽然有些什么东西上涌,转移目光,却发现她前面那一桌的男女的状态,才是常态,反而她和陈丰这一桌,到成了异类。
不愿辱了自己的眼睛,她只能将目光放在陈丰的身上,却瞧见陈丰的眼睛放在了前面台子上跳舞的女子身上。
可看归看,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的其他的神色,好像那女子就是正常的女子,跳出来的舞姿,也是正常不过的风月而已。
但明明,那女子舞动的根本就不是跳舞,而是……搔首弄姿,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