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慎心有不甘,此时却还能挂上笑容,向容肆道喜。
萧沉歌就没有那么装了,直接轻哼了一声,对容肆的不待见都摆在了脸上。
容肆赢了这场比赛,那些彩头自然都是他的。
阮漪扬着欢喜的笑脸往前,双眸亮晶晶的,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爱慕,“容世子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得第一名!”
容肆只是礼貌地颔首,越过她走向那面大鼓,从花花绿绿的彩头中拿起了一枚不起眼的镯子,走到了姜酒面前。
“殿下的镯子,物归原主。”
姜酒也没拒绝,直接接过,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恭喜容世子了。”她道。
容肆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人间绝色,不过如此。
姜酒深呼吸一口气,转过头去不看他,唯恐自己忍不住,把人抢了回来。
容肆被姜钰他们簇拥着,一人一句夸奖,他倒是颇为虚心,一点也不羞涩。
姜酒隔着人群看他,连权慎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都不知道。
“看样子,曦华殿下还忘不了容世子啊。”
姜酒目不转睛,“我竟不知三皇子这么闲,连情情爱爱的事都这么上心,还以为,三皇子的眼里只有权力与皇位呢。”
权慎低笑一声,“原来我在曦华殿下眼里,是这么不解风情之人?”
姜酒偏头看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后正用眼刀子剜着她的文烟。
“也是,三皇子风流潇洒,身边的美人也是千娇百媚,自然不是那等不解风情之人。”
权慎啧了啧嘴,“早就听闻曦华殿下手段犀利,不曾想这嘴皮子也这么利索。”
“多谢夸奖。”
她明显没有交谈下去的打算,权慎却是凑近了一步,在她耳畔道:“就是不知道,若是容世子哪日恢复记忆了,曦华殿下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了。”
姜酒目光幽深,“三皇子,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多管闲事的人,一般都不长命。”
“我只听说过,打蛇要打七寸,曦华殿下的七寸,便是容世子吧?”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转身欲走,想到了什么,又道:“哦对了,听闻曦华殿下身边有一位沈神医,说来也巧,我有一位故人也姓沈,而且医术颇佳,说不定,还是同一个人呢。”
姜酒的脸色未变,心却是沉了下来。
文烟随着权慎回到了营帐,看着他解下了外衣,那包裹在左肩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迹。
文烟赶紧拿出了药箱为他重新包扎,权慎的脸色有些难看,却是哼也不哼一声。
“那姜酒简直欺人太甚!”文烟咬牙切齿道。
权慎嗤笑一声,身子微微往后靠着。
“行了,她又不知道我受伤了,想来是想羞辱我罢了。”
真不巧,姜酒还真知道他受伤了,故意挑事的。
今日比试中,前半场权慎都十分自如,但是到了后面明显力不从心,想来燃止没有诓她,权慎是真的受伤了。
不过,燃止又怎么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