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刚开始,此番举动是出于好意,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各大门派内部皆以此来攻击与自己意见相左之人。
即便有的是不是奸细,也会被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证明他是奸细。
五大仙门中,也就卿阳宗的情况稍微好些。
韩璋依旧手持灭神剑,到处诛杀魔族。
有关联盟军中那些勾心斗角,他一概不管。
时间转眼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对于凡人来说,也许已经走过他们人生的五分之一,连他们的皇帝也都换了几任。
祁越在当上皇帝后不久,便突然撂挑子不当了,转手把传国玉玺扔进了祁琅的后院。
彼时,祁琅正和一只误入的野猫玩耍地开心,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把猫吓得不轻,直接跳起来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爪痕。
要知道,祁琅平时最在意的便是他的那张脸,当即怒不可遏,让一旁的管家把那破石头拿过来。
管家屁颠地去捡,刚拿到手上便顺从自家主子对它破口大骂,没想到,包裹石头的布巾突然散开,露出石头的一角。
瞬间,咒骂声戛然而止。
祁琅刚疑惑问,“怎么不继续骂了?”
谁曾想,他年过五十的老管家竟泪流满面,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主子,救我……”
下一秒,老管家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手中的石块恰巧落在祁琅手中,他这才看清这是何物。
祁琅咬牙切齿,“祁越!来人,备马,本王要立刻进宫!”
等他匆忙赶到皇宫,早已人去楼空。
桌上只留下一封言简意赅的禅位诏书,还有给祁琅的一句话,“皇叔,当这个皇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要去打仗,就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大将军,不麻烦你了。”
虽说祁琅知道,以祁越的性子肯定在好宫里待不久,但他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竟然走得这么干脆!
这一走,便是十年。
前线接连传来好消息,但祁越始终没说要回来。
祁琅被困在皇宫,整日「以泪洗面」,每隔三天就要给远在边关的祁越写一封加急诏书。
每天的内容大概就是翻着花样的哭诉。
【小越,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很喜欢这个位置的,到底为什么……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陌生!】
每次祁越只打开瞥一眼,看到没有重要事情后,便扔给婢女好生收着。
他确实是变了。
年少时因母亲身份卑贱,他备受欺辱,那时的他,确实对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非常渴望。
但,自从遇到那人,他却觉得这种事,简直无聊透顶,即便做上那个位置,也弥补不了幼年时带给他的伤害,反而会把他禁锢在那个冰冷的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