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禅师目光如炬,早将金蝉那一震看入眼里,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等谄媚之话来,还道他刚才那一震是心中惊惧,生怕自己会因为与他父亲的嫌隙杀他泄愤。
至于那什么“多有照拂”的话,他听过就算了,绝不会当真。
当年齐漱溟以剑道天才的身份入峨眉,刚入峨眉山时就甚得长眉真人赏识,什么时候轮得到他这个大师兄照顾。
“什么交易?”金蝉借势低下头,掩住自己的举动。
他虽然不知道被遁天镜定住身形的血魔是如何发声的,但是此时血魔反而跟他是同一阵线了。
那晓月禅师偷偷找到血魔隐身之处,一定是一路上跟踪而来,用意照然若揭,不是存着炼化血魔的念头,就是也想要夺他那血神经。
觊觎这魔教第一典籍的人可真不少。
“金禅,你偷偷放开那禁制,我与你一同出手,将晓月禅师击伤。”
“然后呢?”金禅皱眉道,他虽然还是孩童样子,但是心思与成人无异,那晓月禅师即便是血魔和自己全力一击,也只能让他轻伤,却绝对杀不死他,平白无故地惹恼了他又有什么好处?
“趁这个间隙,你发出讯号,让峨眉剑仙来救。”
金蝉吃了一惊,他身上当然有那传讯的法宝,只是若是将各派仙人叫来,那血魔不是更无生还之理。他可不相信血魔会把自己陷入这么危险的地步。
“放心吧。我若落入这晓月禅师手里,恐怕还不如落入你们正派之人手里,毕竟我论辈份还是他二人的师叔。”
血魔说到这里,金蝉恍然大悟,外界一直以血魔称呼,他都差点忘了这血魔原是长眉真人的师弟郑隐,若不是因为那魔女一事被逐出昆仑,恐怕现在峨眉掌教还不是他爹齐漱溟呢。
以长眉真人的护短性子,即便上次抓住血魔后,也没将他杀死,而只是借用两仪微尘阵压在西昆仑山下。
说不定血魔也是有这样的想法,想借由昔日同门之情,求齐漱溟放过自己。
金蝉道:“好。”
他也是爽利的人,当断得断,血魔伤重,就算脱困,打伤晓月禅师后,之后也必定气息不继,而且李叔叔的剑光还在他体内,而晓月禅师则不同。自己父亲和他有深仇大恨。若是自己落入他手中,只怕生不如死。
金蝉眼珠子一转,已经定下主意。
不过那朱梅却挺剑喝道:“晓月禅师,你也曾是峨眉门下,怎么做出这等欺压良善之事。”
金蝉心头猛跳:不好!
晓月禅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欺压良善?齐漱溟使出那肮脏手段偷了峨眉掌教一位,还敢说我欺压良善!”
晓月师此时暴怒之下,竟是一挥袖,放出他精研多年,专门用来对付齐漱溟的万仙剑的十二都天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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