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颤抖着,眼角被谢稚喊得发红,他双眼垂着,沦陷在谢稚有些深情的眼眸里,可还是下意识地不想这么喊谢稚。
我才不喊。他喊不出口,总觉得这么喊谢稚,有那么点羞耻。
路眠两只手搭在谢稚的肩上,企图远离谢稚,两人拉开了点距离,因此,谢稚近距离地看到了近在眼前的美景。
路眠穿的T恤很薄,被头发滴下来的水打湿后,毫无缝隙地贴在了路眠的身体上。
T恤是白的,路眠的皮肤同样白的过分,在苍白之上,盛开了殷红的花朵。
谢稚瞳色逐渐深邃,拿鼻尖顶了顶路眠的下巴,嗓音也变了:不喊就不喊吧
比起路眠叫他哥哥,他现在渴求的是路眠别的声音。
路眠总觉得谢稚的话里含有深意,感觉到背后的手开始动作,他才发觉谢稚想要做什么。
房间的灯被谢稚全部摁灭,微薄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将床上哭泣的人的脸照亮。
路眠眼角绯红一片,泪水润湿了那片颜色。
哥哥,怎么哭了?谢稚从他身下抬起头,薄唇与舌尖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气味,将路眠的眼泪一一舔去。
回应谢稚的,只有路眠带着颤的低吟。
谢稚的汗水滴到路眠的唇角,路眠睁着迷茫的双眼,感觉喉咙都哑了。
谢稚舔过路眠不停滚动的喉结,在上面留下一串牙印。
哥哥,你叫的很好听,再多叫一会吧,我爱听。
路眠吞下谢稚喂过来的水,没什么攻击力地瞪着谢稚,低低骂道: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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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眠上午有早课,谢稚知道他的课表,顾虑他的身体,谢稚后半夜没再闹他。
早上起来,路眠身体还是有些轻微发颤,他花了半天功夫挣脱谢稚如山一样的怀抱,躺在铺着毛绒地毯的地上好半天才恢复了点力气。
谢稚上午没有课,估计是这两天累到了,路眠洗漱完后,谢稚还睡着。
路眠没有叫醒谢稚,轻手轻脚出了公寓。
从跨进学校开始,路眠就敏感察觉到今天的气氛格外不对劲,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路眠坐进教室里也没有变好。
路眠总觉得,教室里所有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关注他。
在与斜对面一个女生有了短暂的对视后,看到对方满是激动的表情,路眠觉得自己好像懂了点什么。
他坐在教室角落,身后的位置没人,旁边的人跟他隔了一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