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玉池说完立刻就后悔了,他明明知道阿城他们那边人几乎没有结婚这个概念,更不会多么郑重的对待,偏偏还要犯什么矫情。
过雪城听到他的话,倒是微怔。
还没等过雪城说话,宿玉池自己接上了:没事,我乱说的,再说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你说要结婚,可能也要等上一段时间。
过雪城顿了顿,继而双手支撑在他身侧,俯身吻了吻他,道:别多想。
宿玉池也微微愣住了,脸颊有些发烫,低低地嗯了一声。
过雪城低声在他耳边说:等到牡丹花开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宿玉池脸更红了,蚊子嗡嗡一般小声的又嗯了一句。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人这样哄着宠着,宿玉池啊宿玉池,你可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
再说了,阿城就是那么一说,你干嘛这么不冷静,心砰砰的跳什么呢。
牡丹花几月开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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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在公司会议室门口,宿柏森深深地看着面前微微颔首的宿玉池,良久,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声:不错。
继而就在一群人的陪同下,拄着那根龙头拐杖缓缓离开了。
宿玉池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意味不明。
属于宿柏森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就在刚刚的会议上,宿玉池这么长时间的筹谋终于浮出了水面。公司出了叛徒早已经变成无关紧要的事,最关键的是,在这场战役之中,在宿柏森的眼皮子底下,掌权人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如今公司的重要岗位上,全都是宿玉池的心腹,而他的股份占有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超过了宿柏森。
后边从会议室出来的人看着这位新鲜出炉的掌权人的背影,无不觉得胆寒。
和平的日子过久了,忘记了狼崽子有一天终究会变成狼王。
宿玉河跟着宿玉池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坐到沙发上,吐出一口浊气,皱着眉,道:爸这次肯定要气坏了。
宿玉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副马后炮的样子,并不答话。
他这位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大哥,可也没少挖他老爸的肉啊。
宿玉河硬着头皮,看向宿玉池,道:阿池,你跟大哥今晚回去,给爸赔个罪吧。
宿玉池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
反正现在大局已定,赔个罪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
不过是勉强维持和平的表相罢了。
宿玉河做不到他这样淡定,他心里其实很怕,幼时被严厉的父亲教育时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而他竟然伙同自己的亲弟弟把爸爸拉下了马。刚刚爸爸在看他的时候,他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晚上回宿家老宅的时候,宿柏森十分平静的跟他们吃完了饭,然后把他们二人叫上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