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雪城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头,眼神柔和地说:怎么醒了?
宿玉池顺势把头枕在了他腿上,说:听到你们说话了。
欢声笑语地,让人心烦。
他还听到那个人管这里叫家。
这里才不是阿城的家。
过雪城不知道宿玉池已经把过冰列成了尾尾之外的第二号情敌,只是揉着他的头发,歉意地说:抱歉,吵到你了。
宿玉池摇了摇头,说:不怪你。
过雪城隔着被子揉了揉他的腰,说:腰还疼吗?
宿玉池脸上顿时飞过两片红霞,他想起昨夜那人又温柔又激烈的动作,不由得脸红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低的仿佛蚊子嗡嗡,道:不疼了。
过雪城却不信他说的话。
不过他也拿他没办法。
他无奈地捏了一下宿玉池的脸颊。
宿玉池顿时脸更烫了。
这样无奈又宠溺的教训,让宿玉池觉得甜蜜又羞耻。
过雪城把他扶起来,拿过他飞到床脚的衣服,说:先吃点东西。
宿玉池脸红着拿过衣服,说:我自己穿。
过雪城捡起床脚的黑色内裤,对宿玉池说:我给你洗一洗吧,你先穿我的。
宿玉池昨晚上那股大胆又放浪的劲儿一下子早就没了,他看着过雪城手里自己的内裤,脸红的要滴血,恨不得找个床缝埋进去。
过雪城不知道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索性自作主张地把他的内裤放到了一边,然后找出了自己的一条新内裤,放到了床边。
宿玉池看着站在一旁盯着他看的过雪城,低着头,浑身发烫,小声道:你先出去好不好。
过雪城怔了怔,看向正低着头,耳朵尖都红透了的宿玉池。这才有点反应过来原来他害羞了,不由得也脸颊微红,点了点头,道:有事叫我。
然后动作微僵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宿玉池这才吐出了一口气。
他看向床边放着的内裤,小心翼翼地拿了过来,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声呢喃道:这么大?不会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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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冰看着过雪城红着脸从卧室里走出来,心里震惊之余,八卦之心顿起。
他挑了挑眉,看向过雪城:阿城?看见什么了?害羞成这样?
他还不知道过雪城昨夜已经和宿玉池生米煮成熟饭了,只当他家阿城还是内心纯洁的童子.鸡,说不定是看见什么非礼勿视的东西才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