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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雪城下来以后,宿玉池也起身了。
过雪城拉住他,说:不想去的话不用去的,何况你又不是山里人。
宿玉池却突然勾唇一笑,在他耳边说:我是你的人,怎么会不是山里人?
过雪城猛地怔住。
宿玉池站到了篝火前。
人群瞬间安静了。
这个人对于每一个山里人来说都是特殊的。
他是个山外人。
而且是一个美的让人见一面就觉得从此万劫不复的山外人。
宿玉池却不知道这些。
他跳了一支他大学时代学的舞。
那是他会的唯一一支不合规矩的舞蹈。
是在一位朋友的酒吧里,他戴着面具学的一支舞。
又魅惑又叛逆。
不会有人想到,那是宿家温润如玉的小少爷。
过雪城的眼睛紧紧地看向宿玉池。
那个人明明穿着宽大的衣服,却让人感觉到了那宽大衣袍下瘦弱却有力的身躯,放浪形骸,像是一只妖精一般肆意展现着身姿,抬眸回首间要夺人性命。
没有任何音乐,他却让所有人都觉得身边好像有一种从没有听过的,使人心跳加速的音乐在耳边大声的播放。
至好的艺术,大概就是这样,让你觉得一刹那间,全世界都互通在了一起。
纯白衣服上,过雪城亲手绣上去的鲜红色的花朵,像是被浇了鲜血的滋养一般,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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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的时候,宿玉池看着神色好像没有丝毫变化的过雪城,心里有点挫败。
他可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
过雪城眼角含笑,看着他,说:好,好得很。
宿玉池脸微红。
怎么说出来了?
宿少爷说:阿城,你抱着我。
过雪城看了看窄长的椅子,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抱他。
他顿了顿,说:晚上去床上再抱,好吗?
宿玉池也不说行或者不行,他就可怜巴巴的看着过雪城,说:阿城,我冷。
过雪城皱起眉头:那咱们进屋吧,别染上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