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就算了,做你男人可以吗。
也行。他学着霍云江的模样,将戒指套进他漂亮的手指,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
六年前。
哈?
我说六年前,我就想这么做了。霍云江说。
傅璟三怔了怔,随即又抿着嘴笑起来,抬手勾住霍云江的肩膀,侧头抵着他: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丈夫了。
他们在海风中亲吻彼此,在晴空下裸露心事,在漫长的旅途中放肆去爱。
他们仍在路上。
番外Lostin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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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傅璟三头痛,玫红艳蓝的灯光交替着闪烁着,目之所及到处都乌烟瘴气。
他穿着身带着洗不掉的汗臭味的侍应生制服,倚在后厨水房和店内的通道间,双手抱胸还叼着烟。
即便灯光晃眼得厉害,他也依然能在五花八门的脑袋里准确找到霍云江的脑袋。
该死的男人梳了背头,有撮头发落下来搭在额角,不仅不显得乱,反倒替他漠然的脸添了几分欲情。明明平常和他相处的时候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偏偏在这暧昧迷离的灯光里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挑逗意味。
又苦又呛的本地烟冲进傅璟三的肺里,男人微笑着替女人倒酒的模样则像根铁锥狠狠扎进他眼里。哪样都足以让傅璟三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打在霍云江脸上,再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拖出这个恶心的地方。
他不否认他在吃醋,而且醋得狂躁难耐。
王八蛋。
一根烟还没抽完,傅璟三的肩膀突然被人打了一下。他回过头,管事的一副凶巴巴的脸,操着他完全听不懂的外语骂骂咧咧说了好几句,最后才道:you!work!now!
去你妈的,傻逼玩意儿。傅璟三骂道。
what?whatyousay?
yes!yes!Iwork!青年没好气地把烟扔掉,往水房走的时候狠狠一脚踩灭了它。
地面上积着灰黑的水,其中掺杂了不少烂掉的水果残骸。傅璟三的球鞋早在来这里的第一天便被污水浸坏,现在他穿着双并不合脚的塑料雨靴,走进去时溅起的水花几乎打到他的裤管上。但他一点管这些琐事的心情也没有,只顾着走向堆满空酒杯的水槽。
想杀了霍云江。
他是说,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他不如先杀了霍云江,再跟着一起自杀好了。
刚才的画面在哗啦啦的水声里又冒出来,傅璟三紧紧抿着嘴,脸色铁青地洗干净那些玻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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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他们坐飞机到了这个鬼地方。
霍云江说这里有条非常漂亮的河,仲夏时的傍晚河里的某种他记不住名字的生物会发蓝色的荧光,值得他们跋山涉水过来看看。而傅璟三对境外的景色什么的仅限于知道一个富士山东非大裂谷,于是男人说想来,他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