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不过,摆出身份人家也不怕。
阿骨圩:“……”
就尼玛离谱!
一番活动下来,阿骨圩也有些喘,他侧头看向架在脖子上的弯刀,“可以取下来了吗?”
贺辽又是一笑,“当然。”
阿骨圩转身奋力拔出巨斧,那寒铁做的斧头刃上,出现了细细麻麻的裂缝,让阿骨圩心疼不已。
打又打不过,他只能不停的用白眼来宣示自己的怒火。
然而,贺辽却彻底的无视了阿骨圩的无能狂怒,他收起弯刀,又对着马车行了一礼,“还请圣女下车。”
铃铛响动间,一只纤纤素手撩起车帘,从里面探出一抹窈窕的倩影,腰肢不盈一握,走动间步履扶风,虽是戴了帷帽看不清容貌,但那声音却悠扬婉转,宛若清泉流淌。
“有劳了。”
——
勤政殿,院门外,带着一肚子火的阿骨圩再次被人拦了下来。
那是一名瘦弱的小太监,身材矮小不说,连喉结都没有,浑身上下不具备一丝男人的特征。
阿骨圩带着鄙视和嫌弃的眼神毫不遮掩的落在那小太监身上,这样的人他一拳能打十个。
然而,就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太监,手臂横在阿骨圩面前,“三王子殿下,还请将您的武器交予奴,勤政殿不允许带兵器进入。”
阿骨圩方才没有打过贺辽的火气蹭蹭蹭的涌了上来,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缝隙的眼睛竟然睁开了来,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就向着那小太监砍去。
然而,在那斧头划破薄雾的同时,一道破空声飞速传来,随即便是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巨响,那斧头从手中脱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小太监毫发无损,他依旧挺直了脊背,面容毫无变化,似乎方才那般紧急的事态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与小太监相对应的是,一柄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插/进了阿骨圩的手腕,只露出半个手柄,几近将他的手臂斩成两段,可见那动手之人用力之深。
而方才还气势汹汹,仿佛顷刻间就能要人性命,凶神恶煞到似阎罗的阿骨圩,仅仅一个呼吸的功夫,就抱着受伤的手臂疼的满地打滚。
那肥硕的身躯翻滚中,还在一抖一抖,嘴里呜呜咽咽,发出一连串野兽般的嘶吼。
一直仿若置身事外,遗世独立的南粤圣女,此刻掩盖在帷帽下的柳眉微微皱了皱,带着一丝不满的语气看向殿内,“这便是大楚皇帝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