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听到了。”
童淮手一抖,多喷了两下,娇嫩的花瓣晃了晃,险些掉了。
一场小混乱持续了将近一小时,童淮挂了电话,安慰得嘴皮子都干了。
他不喜欢喝水,从冰箱里扒出袋牛奶,边喝边去戳被骂成鹌鹑的老父亲:“您老耳朵还健在吗?”
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童敬远本着坚决认错、死不悔改的原则,没好气:“说什么都没用,一个暑假就是一个暑假。”
“我又没想跑。”
童敬远耳边仿佛还嗡嗡响着,揉揉眉心,不提这倒霉事:“崽崽,听你柴叔叔说,你交了新朋友?”
和老父亲说这个怪怪的,童淮扭扭捏捏,哼哼唧唧:“算是吧。”
童敬远一笑,顺他的意不多问:“结束这个项目,爸爸就能回来了。”
“嘁,来不来随你。”童淮假装不在意,叼着牛奶袋子,憋了会儿,没兜住,含含糊糊地问,“那你啥时候回来?”
“快了。”
一般童敬远说“快了”,就是还有得等。
童淮不太高兴,蔫蔫地哦了声,趴回床上,冲照片里的妈妈呲牙笑了个,翻身:“那你睡吧,不早了,你们中年人熬夜老得快,秃成地中海了出门我不认你啊。”
童敬远听出他不高兴,好脾气地不跟他计较,挂了电话,给儿子发来几个蹩脚的中老年人冷笑话。
童淮翻翻白眼,一一收藏,高冷地敲过去俩字:晚安。
第二天到餐馆,柴立国已经知道了童家的“朋友圈风波”,八成是接到了童淮爷爷的询问电话。
童淮这才想起件重要的事:“叔,求你个事,千万、千万别给薛庭说我家的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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