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涣清抿着唇,偷偷抬眼看他,又迅速低下头。
一副将哭不哭的模样。
连桉:“……”
他也得第一次遇上冷涣清这种样子,真的束手无策。
“张嘴。”
“…张嘴好不好?师尊。”
哄了十来分钟,冷涣清总算是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听话的将药给吃了。
然后连桉帮他把鞋子脱掉,里衣系好,攀着双肩把人按到床上,拉过被子一展就盖在他身上,只露出个乌黑的发顶。
他语气不是很好,闷闷的带着委屈和低落:“师尊就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然后就看见冷涣清轻轻将被子拉下来,露出自己清澈的眼。
还天真的问:“不亲了吗?”
“……”
连桉手微微颤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上前对着他的唇亲了下去。蜻蜓点水一般,抬起头来看着他:“可以了吧,快睡觉吧。”
冷涣清不太满足,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醉得不轻,才几息就进入了梦乡。
连桉哭笑不得,关好门窗回到自己的房间。
心中复杂无比。
又开心又难过。
心脏跟白纸似的被揉成一团,自己又默默的展开,将上面的褶皱抚平。
半晌,他叹一口气,罢了,顺其自然吧。
白华殿。
陆爻走路有些歪歪扭扭,但意识还算清醒。
花韶云他们亲自将凤临语送回住处,一时之间只剩他们师徒二人。
郁饮双手枕着趴在桌上,陆爻慢吞吞走到他旁边。
“饮崽…醒醒,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还是趴着。
他笑了一声:“嘿,你也有今天。”
陆爻弯下腰,把他身体直起来,仰后靠在椅背上。
然后站到他面前,想把人给背起来。
就感觉郁饮的手突然伸到自己腋下,然后往上一提,就坐在了他双腿上。
陆爻转过头,正好对上他目光炯炯的眼睛,哪里有什么醉意,里面分明都是捉弄的笑意。
“原来你…没醉。”
郁饮嗯了一声:“我作弊了。”
“师尊喝醉了呢。”
陆爻呼了两口气:“才没有,这叫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