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慕嘉言身为一名皇帝的智慧,无论何时,都不让外戚氏族有任何壮大己身的机会。
慕嘉言很有兴致的接过小厮手里的活计,慢悠悠的推着墨应斓一路走向了明桂宫的方向。
冰娴轩内,眼看着云晨瀚满脸的郁郁不得志,云莺才后知后觉皇帝的用意,她杏眼圆睁,难以置信。
云晨瀚愤愤不平的啐了一口,“狗皇帝!”
云莺整个人还有这懵,她愣愣的喃喃低语:“可是这些日子陛下待我极好,陛下又不知这事,又怎会,怎会针对你呢?”
“嗤。”云晨瀚眸中满是讥讽,他轻轻的抚摸着云莺还未隆起的小腹,目光变的痴迷而疯狂:“莺儿,这孩儿多大了?”
云莺巴掌大的小脸娇媚含情:“方太医说孩儿已经莫约一个半月了,不过在陛下那儿,他很稚嫩,只有半个月大呢,估计会早产。”
“哦?”,自负如云晨瀚也是不得不佩服,半月前,小皇帝才刚处理完蔓城赈灾的相关事宜,开始处理围猎之事,恰好是身心疲惫的和云莺“共赴巫山”放松心情的一段时间。
“真不愧是莺儿啊,自打你入了宫后,这行事真是越来越周全了。”
“你今日怎的如此油腔滑调。”
女子嗔怒的表情点燃了云晨瀚,他一把将娇软的人儿扑倒,精壮的身体覆了上去。
“别,有孩子……”
也亏得云莺意乱情迷,还勉强记得自己肚子里有个种。
“我轻轻的,不会伤到孩儿的,毕竟他是微臣未来的太子殿下,是臣的……”
后面的话语被娇软覆盖,云晨瀚低吼一声,大脑被快乐淹没。
距离这秽乱不堪的冰娴轩很远很远的的地方,是明桂宫。
明桂宫是慕嘉言的众多寝宫之一,但却是最为寒酸的那一个,是他当年的太子父亲新丧,他和陈太后被皇叔们排挤时居住的寝宫。
明桂宫内,慕嘉言有些怀念的四处望了望,这个地方还是一如当年的破旧狭小偏僻,也是当年,初遇的地方。
只是那时他尚且年幼无知,天真的自以为能他们之间的情义无价,会永远不变永远存留,却不知道这世间,最反复无常的东西,就是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