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意眼中是深深的忌惮,嘴唇嗡动,一声尖锐的女声打断他好不容易提起的气力。
“表哥?!”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云莺站在不远处,面容震惊。
云晨瀚放下手,微笑着望向她,“原来是表妹,好久不见。”
云莺惴惴不安,云晨瀚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怀念也有些危险,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追到宫里来?明明早就没有关系了啊。
倘若让陛下知道了她与表哥青梅竹马,曾经还有过婚约的事,定会动摇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云莺竭尽全力压下心中惶恐,眼神一冷,“表哥,这是做了宫中侍卫了?既如此,以后还是唤本宫皇后娘娘罢,规矩就是规矩。”
云晨瀚凌厉的眸子微眯,“皇后娘娘啊,父亲安排臣进禁卫军,只是臣自觉太过青涩,便想着来陈队长的侍卫队历练一年。”
云莺眸子一暗,禁卫?该死的,父亲到底在做什么!
云莺虽然称呼云晨瀚为表哥,但其实云晨瀚只是云氏苑城分支的一名族人,他们二人之间的亲缘关系早已淡出五湖之外。
若不是云晨瀚本身才华出众,又怎么可能自幼被送到京城本家嫡系一脉,寄养在云文睿府中培养呢?虽然这也有云文睿自己至今尚且没有出类拔萃的嫡子的原因。
云莺心神激荡,可以说她同云晨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自幼有婚约在身,倘若没有入宫,怕是此时早已嫁与云晨瀚为妻了。
面对这个差一点就成自己丈夫的男人,云莺不可能毫无波澜。
云晨瀚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若星子,目光灼灼的望着云莺,嘴角微微上扬,舌尖上挑舔了舔嘴唇。
皇后娘娘呐,真是让人期待……
御书房,慕嘉言忍无可忍的丢下手中奏折,“丞相,你在想什么?”
墨应斓有些无趣的望着桌子,意兴阑珊的开口,“陛下,此次赈灾一事便如微臣奏折中所言,交由陛下定夺,微臣告退。”
慕嘉言额角青筋直跳,一字一顿的道:“爱卿莫不是在想朕的皇后不成?”
“微臣不敢,陛下万安。”
懒洋洋的语气和表情让慕嘉言格外的不爽,他冷言冷语的挑刺,“这么早就想回府,难不成有什么比国事更重要的事等着爱卿去处理?”
墨应斓暗自发笑,这么别扭是做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