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老师您放心吧。”
——
这边,唐洛凡在保镖为他打开车后排的座位门时,就看到了里面坐的男人——贺淮。
贺淮刚从公司出来,一身严谨的西服西裤,整洁的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粒口子,蓝色调味领带系得严谨工整,在加上那张沉稳冷峻的面容和高大笔挺的身材,浑身上下带着一丝不苟的禁欲的气度。
唐洛凡心情大好地上车,跟男人坐在并排并肩而坐,说:“还是你有办法,解决了我一个大麻烦。谢啦。”
“嗯。”
贺淮淡淡的望向车窗外的李子弦,深谙的眼眸中泛着冷意。
唐洛凡以为他在因为流言的事而迁怒李子弦,解释说:“流言又不是她传出来的,你这么看她干什么?她也算是被害者。”
贺淮这才回看他,声音低沉地说:“其实公开你的身份,能让你尽快在这个圈子里稳住地位。就像我能走到今天,有那么多市场支持者,也是靠着贺家的名望。”
“我知道。”
车子开始缓慢行驶。
唐洛凡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认真说:“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公开身份。只是我怕我的作品不够好,不足以支撑我是苏蔓儿子的身份,这样不但只会别人嘲笑,还会连累我妈也被他们艺术界的人看不起。”
就像在某一个领域拥有至高的声望和能力的人,对于他的孩子来说却是一种压力。
唐洛凡还没有自信到拿着母亲的名声,来为自己的不确定的前程铺路。
贺淮禁不住地碰了碰男孩房子黑色车座上的手,说:“你画的很好,别这么没自信。”
“我知道我画的很好,不用安慰我。”
唐洛凡扭头跟他笑笑,说:“再说了,我妈现在不是身体不好么。如果关于我的舆论太多,容易影响她的身体。”
“反正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还是等这次会展看看我的画能被拍卖出多少钱吧。要是没人买就丢人了。”
说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敛眸警告贺淮说:“你不许派人偷偷买哦。”
贺淮一怔,笑了:“我为什么要偷偷花钱买你的画,咱家画室里那么多作品,不是随便我用么?”
他说的,是唐洛凡在家里画的一张有一张油画。
倒是唐洛凡因为过于解读别人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嗤一声,望向窗外嘟囔:“你不买就行。”
——
画展当天,唐洛凡本可以不用去的。
但他想看到别人对他的画有什么评价,于是开场没多久他就到了画展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