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维门口,沈兴嚎着嗓子跑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解人身上的绳子,道:陈经理,陈经理你没事吧?
陈小颜是直接五花大绑被从车上扔下来的,着地姿势不对,手腕蹭脱了皮。
她一被扯下眼上的黑布就看到沈兴哭哭啼啼的样子。
沈兴一把抱住人,哭得像个孩子: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易总易总她花了好多钱救你呜呜呜你以后给易总打工一辈子也还不过来没事,我帮你还,慢慢还!
陈小颜:沈兴大概是没搞清楚,她就是因为他们易总才被绑架的。
侯山没等高兴两天,他的麻烦来了。
那天他正在办公室和周欣喝茶,聊聊关于周欣前公司的事情。
周欣喝了几天茶,也摸清了侯山的路数,他是为了对付易乘萧来这里探底来了。
周欣长了个心眼,每次都只说一点点,但是侯山也相当满意,周欣看着自己的工资一天天水涨船高,心里乐开了花。
侯山道:周小姐,你知道你们易总青南湾那块地花了多少钱吗?
这个周欣倒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最近侯山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买过来了,她刚要开口,门口走来一行警察制服打扮的人。
侯山那略带得意的笑容,看到门口的来人,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侯山产业被查封了。
直到上了社会新闻头版,云择才知道了陈小颜被绑架的事情。
云择纳罕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帮忙呢。
易乘萧揉揉人的头发,你已经帮忙了。
云择茫然道:我帮什么了?
易乘萧道:那个信封。你大哥也并不傻,他和侯山合作文体馆的时候,为了防止对方坑自己,收集了对方很多违规操作的资料。
他也是没想到慕云绍这么实在,也许以前对自己也不曾真正放心过,所以一直把东西攥在自己手里,现在自己进去了,他没办法了,把能扳倒侯山的东西一股脑全给他了。
本来,这些东西只能罚他点钱,犯不上进去,因为侯山为人谨慎,能让人抓到的把柄,往往都不痛不痒的。
但是,有梨澜就不一样了。
梨澜因为过去的经历,经常被侯山逼着去应酬,那些人怎么谈的生意,和侯山有什么交易,她其实心里门清。
从前他们互相威胁,谁也不敢动谁,甚至梨澜才是真正弱势的一方,现在有易乘萧帮她,她也不顾忌了。把知道的全告诉了他。
京都市三大巨头之一的侯氏就这么轰然倒塌,媒体上着实热闹了一阵。侯山牵一发动全身,连带被查出绑架勒索案,理所当然的,那个青南湾地皮,又回到了易乘萧手里。
又过了几天,梨澜被警方找到了。
梨澜坐在审讯室里,有些战战兢兢。她演过一个警匪剧,对这套程序还挺熟悉的。
一个女警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个蓝色的笔记本。坐到她对面。
对方是个中年大姐,面目还算和善,问了很多问题,大多数是她跟易乘萧说过的那些事情,并且提供的认证。
女警做笔录,一一记录下来。
漫长的审讯,一个小时以后,女主把笔记合上,忽然轻轻道:侯山是你养父对吗?
梨澜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一开始就问过她了,不过这和她开始程序化的语气完全不同,梨澜点了点头:是。
女警目光似乎微微有些动容,道:我们在搜查侯山家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
她说着,从一旁的文件夹拿出一个小信封。
梨澜看着那个信封,就像是有预感一般,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女警今天四十七八了,她情不自禁抹了抹眼睛,道: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也二十出头。她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女儿遭遇这样的事情,她的心有多痛。
梨澜抖着手接过信封,却不敢打开了。那是她年少轻狂的时候,被人算计拍下的照片。
她忽然用手死死把信封按在桌上,推还给人,我不要看了,帮我销毁吧。我再也不要看到这种东西!侯山威胁了她这么久,她已经受够了,她再也不要看到一切相关的东西!
女警吸了一下鼻子,拿回了信封,点头:好,我们会帮你销毁。
梨澜走出警局,深深吸了一口冬日里清冷的空气,她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是澄澈的蓝,云是那么白,一大朵一大朵的,像是玉兰花一样,缀在天空上。
梨澜眯着眼看了一会,忽然会心一笑。
她好像,终于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被绑架这个事情,是原著里发生的哈哈哈哈
陈小颜:专注背锅一百年
第69章 番外1
二筒。
四筒。
八条。
碰!
二条。
胡了!
梨澜把椅子往后一推,嘟嘟囔囔道:不玩了,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和陈小颜俩人被你们连杀四局了!
云择笑嘻嘻数着微信里进账的红包,道:不管我们的事情啊,是你说最近牌技渐长要和我们切磋的。
梨澜目光在云择和易乘萧俩人之间逡巡个来回,道:你们俩是不是偷偷交流了?嗯?比如眼神给暗号什么的?就那种,电影里经常演的。
易乘萧:对付梨澜这种水平,他还犯不上。
云择有些心虚,他心虚的倒不是他和易乘萧是否对答案,而是梨澜貌似看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了。
易乘萧这个人,脑子有时候直来直去的,干什么几乎毫不避讳,云择多次让他公共场合注意一下,他似乎毫无收敛。
他们的麻将桌摆在了一个酒店露天的大阳台上,宴会大厅忽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笑着道:易总?真是巧,在这里看见你了,呦,还有陈经理。
是易乘萧生意上的那些朋友,俩人不得不起身走出阳台去应酬。
阳台上忽然就剩下了两个人。
梨澜起身,站在阳台的欧式的栏杆旁,往下望,是一片片绿茵草地,一些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场地。
云择和她单独相处偶尔还是有些紧张,他正要找个借口离开,梨澜却忽然叫住人,云择。
云择不得不停下脚步,走了过去。
楼下正在摆婚礼用的花束,两侧用轻薄的纱幔支撑起一条长长的路。
梨澜道:我前几天做了一梦。我梦到慕云择了。梦里,我们结婚了,他早晨起来给我做烤饼,然后他把饼烤糊了,他有些生气,把没烤糊的给我吃了,然后自己把糊的吃掉了。
云择震惊地望向梨澜,不是因为她讲了个什么故事,而是因为,他意识到,梨澜说的是我梦见慕云择了。而不是我梦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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