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海:不行!女孩子骑什么自行车。
就偶尔骑一下,刮风下雨就让刘叔接,爸~~~最后那一声弯弯绕绕的。
好好好,准了。
唐沉:小芙,你会骑自行车?
不会骑我不会学吗,你都能学会,我学不会?对着唐沉说话时声气马上就变了,唐芙心里有气,说好的载她回来,放学时这个有事那个有事,结果两个人一起回来的。
唐沉:妹啊,下午放学咋回来的?
唐芙:要你管!
年轻时的唐芙就这个性子,唐沉知道明早起来,她就又能给你一张笑脸。可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唐芙对着他,再也没有了笑脸。
唐沉问唐林海:如果我这学期期末考试考得好,下学期能进一班,你给什么奖励?
唐芙惊得睁圆了眼睛,唐沉有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所以这又是在唱哪出?绝对没好事!
唐林海:上次你不是说想学跆拳道?
唐沉:这不算,培养我是你应尽的义务。
唐林海:你想要什么?
给我买辆车。
唐林海:你叫我什么?
爸。唐沉就知道唐林海会在这里等着他。
只要你下学期能进一班,可以。
话虽这么说,唐林海其实没当回事。现在已经到四月,期末考应该在七月初,上次的成绩单他还没有忘记,他不相信唐沉能在不到三个月之内进步神速。但是有这个上进心是好的,值得言语鼓励。
看来,叛逆期是真的要过去了!
吃过晚饭,唐沉带着小哈在后花园里转了一圈,又在玻璃房里的沙发上躺了会。
家里那两个同龄人,不知道在自己房里干什么,十有八九在死读书。
唐沉回到自己房间,手里拿着五百块钱走出来,敲响了陈清晏的房门。
陈清晏打开门,唐沉往里面望了眼,书桌上的台灯亮着,台灯下敞开着一本书,还有本子和笔。果然在死读书!
唐沉:钱。
陈清晏伸手去接,唐沉拿着钱的手却一下子躲开了,他看着里面的书桌问:你在写什么作业?
肢体语言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虽然没有说出来,我想进去看看,让给你送钱的人站门口不礼貌。
陈清晏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开门。
自从陈清晏住进这个房间,唐沉第一次走进来。第一感觉,过分整洁,不像一个十六岁孩子的房间,第二感觉,单调,不像唐芙的房间,有很多布娃娃,连抽纸盒都是卡哇伊风格的,一看就是个有着少女梦的女孩子的房间。
上一世那么多年,其实唐沉一点也不了解陈清晏,他一直是透过被厌恶扭曲的十八层滤镜看这个人的,看到的只是哈哈镜里严重失真的人像。
其实唐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坚信重生是有使命的,没有人告诉他这个使命是什么。
但他清楚地记得,在他死了后,他曾看着自己的尸体,向他从来都不相信的神明许过一个愿望如果有人能给他收下尸,他下辈子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他。
他从来都不相信的神明不但替他实现了愿望,还让他重生了,可是,他还没有兑现承诺。
叮叮铃铃一阵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响起。
这可能是这间房内唯一有点个人特色的东西了,唐沉看见窗上缀着一小串风铃,正在晚风中轻轻的摇晃。
房间里只有两张椅子,没有沙发,因为这个房间的面积小。一张椅子放在书桌前,另一张椅子上放着陈清晏的书包。
唐沉坐到床上,将手里的钱递给陈清晏,这小子有点呆,接得太慢,唐沉拿钱的手再往那边戳了一段距离,就一下子触碰到了对方的手。
他以为人接住了,松手,陈清晏又被唐沉的手指电了下,就是过电般的苏爽感,从指尖唰一下窜进脑子里,他条件反射般猛地缩回手。
五张粉红色的毛爷爷飘飘扬扬落到地上。
唐沉觉得奇了怪了,难道这小子嫌弃他!
我手上有虫子咬你?
陈清晏:手抽筋。他觉得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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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你们有被电过的经历吗?
第20章
手抽筋?唐沉不相信,他觉得这小子嫌弃他。
遇到这种事,那必须得迎难而上,唐沉从来就不知道退缩为何物。
陈清晏蹲下去捡掉到地上的钱。唐沉站起来,走到陈清晏的书桌边,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刚才远看就发现有些不协调,原来这个书桌的高度只到他的膝盖上面高一点,似乎是个儿童书桌,而陈清晏这么高的个子,不知道是怎样窝在这个桌子上学习的。
可能负责收拾房间的刘妈没想到那么年轻的陈雨芳会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书桌的规格是按七八岁的小孩子置办的。
桌上敞开着本物理书,唐沉随手翻了翻,书上的笔记很整齐,字体硬朗。
不像人看上去那么呆。
书边放着一个手机,跟他的手机同款,只是颜色不同,他的是土豪金,陈清晏的是耀石黑。
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动静。唐沉拿起手机,给陈清晏:你手机响了下。
陈清晏把钱捡起来,装进兜里,伸手过去接,小心翼翼伸出两个指尖,以免再次碰到唐沉的手指。
见陈清晏的手迟迟疑疑地伸过来,明显又在嫌弃他,唐沉突然右手换左手,一下子就给他握了上去,并重重捏了下。
嫌弃我,那就慢慢嫌弃吧。
正要飞速缩回手,咦!这次好像没有被电,只是这柔腻的触感,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过陈清晏很不明白,不给手机了,反而捏他的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伸错手了,唐沉把手机重新放回桌面上,看着手机说:好像没响,可能我听错了。
然后慢悠悠走了出去,在身后的门合上之前,转过身透过门缝说了句:想起来了,我刚才上完厕所没洗手。
陈清晏:
那种柔腻的触感让他心里发毛。
他不相信唐沉没洗手,通过下午一起打扫厕所的经历,他觉得这人有点洁癖,不可能不洗手。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对他刚刚的反常举动误解了。
他拉过他妈的手,拉过他奶奶的手,摸过昊昊的小手。他妈的手温暖,他奶奶的手心有粗硬的老茧,昊昊的手绵软无骨。他也礼貌性与别人握过手,但那些都没有任何感觉。
唐沉的手,那种柔腻的触感,让他心里发毛。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手上没有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成功把嫌弃他的人恶心到了,唐沉回到自己的房间,站在自己的书桌边对比了下,书桌的高度到他腰际。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绿色,定睛一看,书桌前的窗台上不知被谁放了一盆吊兰,幽绿的叶子从窗台边缘垂下来。
唐沉知道这是陈雨芳放的,她上一世也放过,只不过被他从三楼窗前给扔下去了。
唐沉喜欢吃鱼,也喜欢赏鱼,住在海边,他会游泳,也会潜水。他的房间里有一个不大的鱼缸,里面有几条色彩鲜艳的鱼儿在游来游去,鱼缸里的珊瑚礁和水草还是他潜水亲自从海里捞的。
鱼缸放在一张桌子上面,和他的书桌差不多的桌子。
唐沉看着这张桌子就起了心思,他打电话从后面那栋楼里叫过来两个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