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烈是艺人,最怕的就是不红。
哪怕现在丛烈红得发紫,他也听不得这种话。
毕竟在廖冰樵起来之前,丛烈就是他主要的资金回报来源。
难得丛烈这次没有顶回来,只是把卧室的灯关上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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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集在家里休息了一阵子,腿明显见好。
尤其是家里现在有人做饭,他没再用泡面凑合过。
他的肠胃得到了正经饭的安抚,至少这几天没像前一阵那么闹腾过。
而且他其实也没想到丛烈居然这么会做饭。
每天早上一睁眼,基本都有粥或者汤面,中间还有过一次虾肉馄饨。
中午和晚上的饭都很卡点,没有一顿落下过。
只要丛烈不跟他说话,云集就能平心静气地把饭当成房租收下。
头两天他吃饱了就容易困,有时候一觉睡下去一个多小时才醒,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估计丛烈出去录音了。
其实家里没人的时候他还更习惯一点,因为上辈子就是这样的。
丛烈忙起来随便就是一两个月不回家。
尤其是刚结婚那段时间,他当时不知道丛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哪怕在市内,都能有三个月不进家门。
现在云集都知道了,也看明白了。
哪怕有时候想起来过去心里头有点难受,再一想他把分手的话都那么明白地跟丛烈说过,实在没什么可纠结的了。
就跟自我训练一样,云集努力地让自己対丛烈脱敏。
他醒着的时候丛烈往往是在家的。
一开始他还想避开丛烈,后来再一想,他话说得那么干脆利落,要是行为上却矫情起来,太软弱。
而且他俩的工作绑在一起,他既然要脱敏,干脆就坦荡地面対丛烈。
就像云世初说的,如果怕疼就躲,就一直缩着脖子当王八算了。
中间傅晴和节目组那边联系好了,基本把云集捆上廖冰樵当嘉宾的事敲定下来。
知道云集腿还没好不方便去公司,傅晴带着廖冰樵上门来看看他。
廖冰樵第一次来他家,非常拘束,一进门抱着一大盒巧克力,“云,云,云……”
“这孩子多少有点傻,”傅晴乐个不停,“我在路上跟他说,不要叫你‘云总’,你不喜欢别人那么叫,然后他问我叫你什么,我就说叫‘云集’呗。”
云集好长时间没吃甜食了,看见巧克力还挺高兴。
他看了看透明包装里面的巧克力小海螺,“冰樵跟云舒应该差不多岁数,就叫‘云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