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呢?有没有觉得奇能涌入?”
“也不曾有?”
“睡梦之中,或走神时候,是否会浮现幻象画面,脑海中会复苏某种记忆。”
根据神后推测,叶星河有可能是帝主尸体培育出来的灵魂意识。
由琴仙子带上了叶星河的意识体,跨过无数岁月之后,灌入叶倾城的腹中,让他成为胎儿降生。
若是如此,意识体会夹带部分帝主的记忆穿梭,引起种种现象。
叶倾城既是叶星河之生母,应当会率先有所感应。
“记忆没有。”叶倾城记的很清。
毕竟,女人对于怀孕的时光,是非常敏感的。
“到是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叶星河和神后同时问道。
“梦到一条长河,我怀着孩子,睡在河水里,好像隔着河有一人,始终在看着我……”
“时间长河!”两人同时惊呼。
错不了,这条河,就是关键所在。
“那人是谁?”叶星河再度追问道。
“看不真切,但我总觉得他……”叶倾城皱起眉头,道:“我有一种预感,他就是我生的孩子,也就是你。”
叶星河和神后脸色都是一变,后背甚至飘上一股凉意。
“梦中,我看到过一个怀孕的女子,她跟我容貌几乎一样,但穿着破碎,躺在冰冷的河水里,笑看着我不说话。”
“每当我开口询问的时候,她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我的肚子,梦便醒来了。”
两人陷入了沉思。
这个梦是自然而成,叶倾城的本能感应,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还有一个问题。”神后再度开口,道:“两位只有叶星河一子吗?”
“是的,我是独生一人。”叶星河替两位回答。
“严格来说,你不是独生子。”叶父摇头,让叶星河脸色僵了下来。
“我……我还有兄弟?”
不可能啊,莫非藏在哪?
“你没有兄弟,但有一个姐姐。”
“姐姐?”叶星河一愣,而神后则是待在一旁出神。
“她去哪了?
“是否已夭折?”神后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父有些惊讶的看着神后,随即道:“说来也是怪事,那个孩子在倾城肚子里的时候状况一直很好,生产也非常顺利,可孩子一生下来,竟然瞬间成了一个死胎。”
“因为这不是什么好事,民间又多有流言,说是夭折的胎儿会寻上同胞兄妹,我们就不曾跟你提起过。”叶倾城叹道。
“姐姐……这有什么玄机吗?”叶星河看向神后。
“没什么。”神后轻笑,道:“陪你父母一段时间吧。”
“你们都是忙碌人,吃顿饭吧,我们也不多留。”叶父笑道。
酒至深夜,叶星河打算在此留一晚,算是陪陪二人。
神后犹豫之后,还是进入了当中,只是目光在琴仙子的雕像上停留了许久。
“你们自己设下一个结界吧,我们也偷听不了。”叶倾城坏坏一笑,把两人领到房间,随后走到琴仙子的雕像之前,为其上香,双手合十。
“仙子庇护,星河回家来了。”
躺上几十年没碰过的席梦思,叶星河觉得如梦似幻一般。
“很难习惯。”神后躺在了他的身边,翘起身子拱了拱他:“反正歇着,明天便要离开了,再来一次?”
啪!
叶星河一巴掌拍了下去:“如你所愿。”
颠鸾倒凤之间,叶星河趁机问起他姐姐一事。
“离开再说!”
他们像是过上了一夜都市夫妻的生活,被滋养了一夜的神后心情大好,和叶倾城夫妻告别之后,两人离开太阳系,往回路走去。
“告诉我!”叶星河迫切无比。
“我唯一有把握的,就是我之前的推论错了,你不可能是帝主尸体诞生的灵识。”
叶星河吐了一口息,露出了笑容,道:“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那我跟帝主之间的关系,你有头绪吗?”
“很值得研究的问题。”神后皱着眉头,问道:“你相信转世一说吗?”
“转世重生?”叶星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发出此问。”
“你母亲已经说了,她梦到自己身在岁月长河之中,且觉得注视她的男子,就是她的孩子,也就是你。”
“注视她的男子必是帝主,按照她的说法,你便是帝主!”
叶星河愣住了,甚至停了下来。
自己是帝主?
自己是帝主的话,那之前所作出的一切推论,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帝主压根不曾害过自己,因为他就是我,我便是他。
而让自己仇视和小心帝主的人……才出了问题!
“不会的,绝不会!”叶星河摇头,道:“我是我,我不是帝主,他是一个要害……”
“他是一个要加害你的人。”神后轻笑,道:“你想如此说,对吗?”
叶星河没有回答。
“但你仔细想想,要认为帝主害你,必须站在已经认定这是一个事实的基础上,就现在的诸事出发,他可曾害过你?”
“你的师父琴仙子,害过你吗?”
“还有那个死鬼逍遥,害过你吗?”
“这二人,是帝主最为贴心之人,是他留下来的,但没有害你的痕迹。”
“但盖……但有人告诉我,他会害我,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叶星河不会忘记。
盖惊天还有白衣女帝的提醒。
玉如意、多宝还有徐妃琼等人,也是站在这一个观点上的。
在自己的脑海和潜意识中,帝主会加害自己,是早已盖棺定论的事情。
今日,这个观念遭受了冲击。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群告诉帝主要害你的人,才是真正要害你的人?”神后话锋一转。
叶星河身体猛地一颤,道:“你说什么!”
“难以接受是吗?”神后轻笑,玉手抚着叶星河的胸膛:“其实你也不容易,一方是培育你为你出生入死的师父和兄弟;另一方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和佳人,无论哪一方要害你,对于你而言都难以接受。”
“甚至,偌大圣城基业,在表面上是你的去,其实只是他人嫁衣。”
“他们没有害我的理由!”叶星河道。
“有,绝对有!”神后点头,道:“而且比起帝主害你的理由,更加确却有力。”
听着这斩钉截铁的话,对于叶星河而言,是一种巨大的刺激。
他抬起了头,有些无力的看着神后:“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