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周芙嘴唇紧抿着,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一寸,没敢吭声。
陈忌哼笑一声,表情散漫,继续淡淡地讽着:“照你这种说法,老子是不是从头到脚都得先舍身给你碰一回,才能让你自觉地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一些适当的约束?”
周芙舔了下唇,眼睫轻扇,嘀咕了句:“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男人舌尖抵了抵下颚,微眯起眼:“周芙,不得不说,你占人便宜的花样,还真多。”
周芙被他一句接着一句的给惹面红耳赤,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最好要提早习惯哦,调整好心态,没准这样的事情,以后可能会更多呢,毕竟,我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你管不了我。”
陈忌这回是真被她气笑了,磁沉的低笑回荡在空旷的客厅内,磨得周芙心跳都失了节奏:“那我还真是,好怕哦。”
周芙:“……”
陈忌眼皮子懒懒地掀着,继续漫不经心道:“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老子要是真想弄你呢,那也是合法的。”
周芙:“……”
要是换做以前,周芙没准还真敢头铁地来一句“有本事你就弄”,但是今晚她是真不敢。
因为方才那仅仅一瞬的短暂触感告诉她,他应该是……真有那本事……
日子在这偶尔掺杂着拌嘴的平淡温馨中悄然飞逝,转眼便来到九月中旬,北临大学往届生开学的日子。
建筑学本科读五年,这是周芙在校的最后一年。
大五阶段学校没再安排多少课程,只需要开学当天带上学费报个到,再在学校里听几天的职业生涯规划课和动员讲座,便可各回各家继续实习。
浮沉给予员工的福利报酬十分可观,周芙勤勤恳恳一连实习了两个多月,终于在大学最后这一年,不用再为那几千块钱的学费发愁。
这算得上是她这几年来,心理负担最轻的一次开学。
临出发去学校的前一晚,周芙将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摊在房间地毯上,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里里外外进进出出,在卧室和客厅外头来回穿梭。
她在陈忌这住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时生活的范围也不只局限于那一个主卧,属于她的日常用品几乎遍布整套房子,需要收拾起来的东西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