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云帆是纯正的古代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读书才能出人头地。而且侯府世家的背景,就是文人地位最高。不过他比其他人好一点的是,他是木须的学生,木须期望能收复旧山河。虽然木须也是认为读书更好,但他不会完全贬低从武的人。
江云帆听弟弟气愤地说完那么多,他摇头叹气道,“你的这些话,千万不能与皇上说。只求援军能快点到新余,不然真要坐不住了。”
江云康抿唇没接话,心中颇有无奈。但沉寂一会,内心的池水又开始搅动,对于权力的掌控更为强烈,迫切地想要改变这个世道。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坐在对面的大哥,点头道,“我记下了,多谢大哥。”
“嗯,你往日最让我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说到这个,江云帆的面上,便多了几分笑容,有人让他提防庶弟,但听到江云康中状元是,他却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都是江云帆背着承安侯府这个沉重的担子,压得他都长出了白发。父亲为官时,没有人脉留下,两位叔叔与他们关系又一般,也就姑母能帮帮他,但也能力有限。
现在多了个弟弟,在江云帆看来,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得一起同心协力才能更好。
和大哥说完话,江云康便回了三房。
三房住得僻静,虽说去哪都要多费一刻钟以上的脚程,但江云康还是觉得这样更好。住得远了,也就离是非远一点。
每次回到三房的小院,江云康才觉得自在安心一些。
在这里可以放松随意,也有真心爱护他的人,这儿才是个家。
在家修养两日,便到了去临仙阁摆酒的日子。
江云康给往日熟悉的人都送去了请帖,想到之前安儿周岁时,徐敬文有送礼,便也给徐敬文送了请帖。还有就是一些新认识的学子,也送了几张出去。
他包下临仙阁一日,专门邀请宾客。
当天早上,江云康去正院请安时,他特意又请了孟氏一次。
江云帆是立马接话说好,孟氏只是点点头。
等江云康走后,孟氏才长声叹气,听得江云帆直皱眉,“母亲今日可是不打算去?”
“我为何要去?”说这话时,孟氏有点使性子。她也知道不能不去,要是她不出面,别人就会说她不懂事。
江云帆道,“母亲,三弟能有今日,别人说起来,也要夸您一句教子有方。他好了,是您的名声。他要是不好,那也会影响您。”
“我……我又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还不是由着他去科考了吗?”孟氏深吸一口气,“别人家嫡母,哪里有我那么好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