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云康的脸也很烫。
昨晚他是喝醉了,所以没意识。
可今晚怎么睡呢?
若是和林氏同睡,他一个血气方刚小伙子,怕是一晚都睡不着。
好在这时有丫鬟进来,说书砚在外头等他。
到了正厅后,书砚回话,“大爷让人送了一些注释本来,小的已经拿去书房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次,江云康如获大赦。
想到原主为了读书常睡书房,他打算最近也住过去,以免和林氏尴尬。
林氏在里屋听到江云康走后,薄唇轻抿。
彩萍在一旁叹气道,“奴婢知道夫人心中有气,三爷心中一直在意您的出身,故而冷待了您。但比起二姑爷等人,三爷算是不错的了。如今您膝下没个一儿半女,家里的夫人老爷都一直为您揪心。就算为了您自个儿的前程,也适当哄哄三爷吧,等生了儿子,什么都好了。”
林氏还是不说话,刚嫁过来时,也曾幻想过夫妻琴瑟和鸣。但日子越久,她就越能感受到江云康的冷淡。她是家中独女,不仅爹娘,兄弟们也都捧着她,何曾受过侯府的这些委屈。家人以为把她嫁进侯府,就能改变她的命运,殊不知她宁愿嫁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要在侯府里受人耻笑。
林氏长吸一口气,身子慢慢往浴桶下沉。
这会不愿多想,头疼。
另一边,江云康已经全神贯注地看起大哥给的注释本,好些是大哥亲自撰写的注释,也有从外头买来的。
江云帆的注释有条有理,也有侧重点,不愧是当男主的人。
书砚在一旁帮着整理,赞叹道,“除了二爷,其他的几位爷那里,大爷也送了好些去。咱们这位大爷,倒是真不错。”
江家二爷,是个打小看字就头晕的主。幼时承安侯为了逼他读书,甚至动了家法,可再怎么打都没有用,读不进去就是读不进去。没办法,承安侯只能把他送去练武,另外寻了一门出路。故而江云帆没给他送书。
“大哥向来是个公允的,自然不会厚此薄彼。”江云康放下手中的注释本,走到书柜边,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锦盒,递给书砚,“你明日把这个送去给大哥,就说是我的谢礼。”
“啊?”书砚不舍得,“您统共就这么一块拿的出手的砚台,大爷那里又不缺这一块,若是明日送了,往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