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这套房子有一百多平方,装修家具方面江崇州还是费了点心思的,毕竟以后他有可能会在这里留宿。
外面天寒地冻,自然也不可能开窗透气,江崇州一早就帮单末解开了锁链,见单末连行走都费力,便把全身颤栗不止的单薄青年抱了出来,单末像极了一只遍体鳞伤的幼兽,仅存的那点意识也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畏惧。
下属出去当然不止是买了杯豆浆,还买了些用砂锅盛放着的汤和粥,都还是热的。
他把单末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单末喝粥,单末是怕他的,这时也只敢顺从他。
江崇州便以为是回来了从前,他将单末刚从嘉夜带出来的那会。
他轻声道,“小末,这套房子是属于你的,也是你的家。”
“……”
单末微微抬起眼望着他,眸子里没有了当初那份深厚的眷念。
“以前我回家了,你都会走过来唤我一声,总是紧跟在我身后想和我靠得近些,那时,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了?”
“……”
神色迷惘的青年似乎是没有听懂他的话,感情这两个字,就算是意识清醒的单末,也不敢再有任何奢望了。
他不配。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所经历的事情都深刻的让他明白了,他只是个不需要灵魂和自我感知的玩具,被人当成商品一般的贩卖,其余的但凡他去想了,他就会被永久打入到不复之地。
当江崇州不同意他还钱,而舒宁还总是过来告诉他,生完孩子后江崇州会将他送人,他就对未来不再期待了。
他想,最后为孩子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被张云戚带走后,他在客厅里偷偷藏起了一把小刀,就是想着张云戚如果要碰他,他就把刀刺向自己。
他没有陪过别人,他不肮脏。
从小到大他承受了太多来人外人的谩骂,他舍不得自己让孩子蒙羞。
可他没料到,张云戚没有早早的占有他,竟还特意请了医生和营养师专门来料理他的身体。
千疮百孔的躯壳,想要修复完好确实是天方夜谭。
江崇州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见单末没有回应,也觉得有些无趣了。
他把单末抱在自己的怀里,像是要揉到骨血里一般,成为密不可分的存在,这样他就不用担心单末会离开他了。
下午五点他才开车去舒宁的公司,接舒宁去商场里买了一块表。
又快要到除夕了。
江崇州道,“先在国内过完年吧,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没必要急这一时半会。”
舒宁面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