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想到了手里头的信,萧幕瑾也看过,信里的内容早就被萧幕瑾知道了。
何来荣眼底闪过杀意,他的计划,绝不许任何人破坏。
在认真记账的萧幕瑾,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冷漠扫过何来荣。
何来荣受惊,被萧幕瑾的眼神给吓到,冷静又沉稳中带着上天生的傲气,能压住任人的气势,绝非凡人。
但不可能啊,萧幕瑾从几个月就被抱来七沟村,大家都看着他长大,沉默老实总被人欺负,一眼看到头的命运,只能在村子里苦活累活的干一辈子,要不是自家的妹子痴肥没脑子看上萧幕瑾,萧幕瑾在村民们的心里,那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刚浮现眼底的杀意,很快就消失,何来荣心有疑虑,不敢轻易对付萧幕瑾。
“二哥,幕瑾住在家里,做着茶叶生意,可有谁帮他?”何来荣收起了轻视所有人的心态,了解起萧幕瑾来。
何来银没什么心眼,秀才弟弟问他,当然是有什么回答什么,“幕瑾可能干了,除了请人帮忙采摘茶叶,全都是他一个人在忙活,还会帮着玉娇去寻药材商人,谈生意可厉害了,对了,幕瑾还认得字,要不是知道他没念过书,我都要以为他是读书人,写的字里正说比你的好看。”
无心的一句话,何来荣心中生恨,他是堂堂的秀才,七沟村唯一的秀才,最有学识的人,也是唯一下过苦功练过字,寒冬夏日不停的苦练写字,如今被说成比不过一个种地没念过书的人。
这是对他的羞辱,何来荣脸色阴沉难看,何来银这个傻大个,还没看出来,继续敬佩的道,“娘还骂我,让我多跟幕瑾学着点,可我这脑子,也学不来啊,四弟,你脑子好,这些年你也考不上举人,不如就跟着幕瑾学做生意吧,我帮你说情去。”
何来荣从鼻子喷出气来,鄙视的扫了一眼何来银,他是秀才,本身在城里就有做生意,生财有道又会念书,可不是什么书呆子赚不到银子,家里人哪会知道他有多能耐。
这时,何玉娇高声喊道:“都排成队,过来我这里拿银子。”
一堆的药材都查看过,秤过重点过数,记在账本上,现在就轮到了给银子。
也是村民们最激动开心的时刻,连小孩子都忍不住的拍起手来,只要拿到银子,就能买好吃的。
可能是银子对村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个个还去洗干净手,才来接过银子。
何玉娇清点银子,还在一边指点王婆子记账,有时候村民们一家子人都合不来,各自挖的药材不算在一个家里,算在各个手里,这个时候记账就要分开来记,比如一号家里,再照着年纪大小,重新给排个号,比如一号三,表示是一号家里的老三。
余娇娘是个精细人,端着热水拿来干净手帕,给何玉娇净手,还端了茶水过来,说话多了总得喝口水润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