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荣大约猜到了赵喜娘杀的人是谁,就是何玉娇嘴里喊着的王婆子和萧幕瑾,真是帮了他大忙,他早就想除去王婆子和萧幕瑾了。
“喜娘,你还真是够大胆子,连娘都敢杀,幕瑾也不放过,我要是现在去告官,你还有命活着嘛?”何来荣眼底闪过阴险,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赵喜娘将双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擦试,想要把鲜血给擦掉,摇着头,不承认自己杀人,“不要去告官,我没有杀人,他们是烧死的,跟我无关,夫君,我们夫妻多年,还有一儿一女,你可不能把我往死里推。”
“想活命啊,也行,把赵家的家业全都交给我,喜娘,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份上,我不会把你送官府,但你也别惹怒我。”何来荣忍了那么多年,对赵家敬重有加,无非就是还贪着赵家的一点家业。
到了这个时候,赵喜娘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听从何来荣的话。
何来荣还生怕赵喜娘事后不承认,拉着婆娘去了屋子里,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还收了赵家的房契,及所有的银子的首饰,一个子儿都没有给留下来。
夫妻俩到了这个份上,赵喜娘也看透了何来荣的绝情,不念一丝的情份,当初真是瞎了眼找了个冷血的男人。
赵喜娘无助的坐在屋子里,越想越害怕,万一哪天何来荣把她杀了王婆子的事给抖了出去,何家的人不会放过她的。
一不作二不休,赵喜娘眼神一狠,,打算顺手把何来荣也给杀了,这个念头刚起,就被自己吓到。
何玉娇不要命的扒着烧成灰的厨房,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手指都流血了,全身不止的在发抖,害怕看到烧焦的尸体。
内心不愿意承认,在这个时代,没了王婆子和萧幕瑾,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一个最宠爱她的亲娘,一个她想否认,但又让她心隐隐抽痛的男人。
何来银和何来财看不下去,火是灭了,可是火星子还有,当何玉娇用双手去扒开的时候,黑炭下面还是火红的火星子,看着就痛。
何来银一抹眼泪,去拉着何玉娇:“玉娇,你别先找了,小心你的双手。”
何来财扭开头去,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他一直认为在何家,最让他生恨的人是王婆子,如今王婆子烧死在厨房,他却是跟没了娘的孩子一样,顿时就失去了主心骨,往后的日子是不是没有人骂他了,遇到困难,也没有王婆子边责怪边给他出主意了。
何玉娇甩开何来银的手,就算是把双手给毁了,她也要寻到王婆子和萧幕瑾的尸骨。
那么大的俩个人,厨房就这点大,火势再大可烧的时间不久,照理不可能把尸体给烧成灰。
心中一闪而过的希望,何玉娇站了起来,找来木棍,在灰炭中扒拉了许久,越找就找坚定心中的猜测,王婆子和萧幕瑾还活着。
何玉娇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一直守在厨房门口,如果是从正门出来,那她绝对能看到,这说明王婆子和萧幕瑾不是正门逃生,那就是厨房的窗户。
厨房的窗户是向着哪儿开的,何玉娇还真不知道,扭头扫了一圈,厨房都烧没了,硬是没有见着何来荣和赵喜娘的身影。
由不得何玉娇怀疑,这场火烧的可真是疑点重重。
在七沟村里的时候,何家的厨房也不大,里头堆着的东西可不少,唯一的窗户还是开在很高离着屋顶的地方,是防止有人偷爬进厨房偷吃的。
大中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厨房门打开,光线还算可以,早晚在厨房里可就有些昏暗,何玉娇看过好几次,王婆子煮饭的时候,都是万分的小心,有点火苗烧出来,立马就拿火灭掉,煮完饭还要检查过火炕里头的情况,绝不会把厨房给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