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真君自从从天而降,破开护山大阵,落在乾元山上之后,便从来没有离开过乾元山,他怎么邀请到其他门派的洞虚境真君来访的?
乾元宗弟子不敢相信,去乾元山求证,结果还真是时倾真君相邀的。
来访真君在乾元山停留了一日一夜之后,离开之时,也都变得跟乾元宗的洞虚长老们一样神采熠熠,容光焕发,春意盎然。
从此开始,每个十天半月,便有一位其他门派的洞虚真君前来拜访时倾真君。
昊炎宗主忽然醒豁过来:阳舒真君猜测时倾真君在跟洞虚境的长老们讲完道之后,会跟他们分神境的真人们讲道,却是猜错了。
看来时倾真君准备跟修真界里其他门派的洞虚真君讲道,也不准备跟本宗的真人们讲道!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时倾真君放着本宗门这么多弟子不讲道,却胳膊肘往外拐,把好事便宜别门别派了!
昊焱宗主虽然心头憋着气,却不敢得罪时倾真君,便把主意打到了时倾真君身边的那个少年身上。
昊焱宗主派人日夜不断守在乾元山四周,名为守卫,实为狩猎。
两月之后,弟子们终于把想偷偷溜下山玩耍一下来的庄随离逮住,送到昊焱宗主面前。
少年被这么多高阶弟子一拥而上,抓小鸡似的被人七手八脚控制住,动弹不得。他哪经过这等阵仗,吓得脸都白了,却不忘狐假虎威,叫道:“你们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哥是乾元山主时倾真君,你们若敢动我,我叫我哥把你们全灭了!”
昊焱宗主摒退了弟子,甚是和霭地解除了束缚庄随离的法术,又请他坐下来,拿了蕴含灵力的灵果给他吃,表明自己只是请他来说说话,并无恶意。
在安抚好了庄随离的情绪之后,昊焱宗主才问他:时倾真君在山上跟那些洞虚真君们,讲了什么道。
随离一边吭哧吭哧啃着灵果,一边眨巴着湿漉漉的小鹿眼,一派天真无辜地反问:“讲道?什么讲道?我没听到时哥哥讲道呀。”
昊焱宗主心头一沉,又问:“这几个月来,不是每过十天半月,就有一位洞虚真君上山拜访时倾真君吗,时倾真君跟他们说了什么?”
随离侧起秀美的小脸,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呀,时哥哥把他们此到乾元宗以前的大殿里,然后两个人在里面打坐,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打坐。”
“什么话都没说?”
“倒是寒暄了几句,然后时哥哥就把真君们引到以前乾元宗大殿里面去了,我偷偷跟去看了,时哥哥没说什么话,就拿了根玉简给真君们看,真君们看了之后,就开始打坐了。”
随离有直觉,觉得这些真君其实已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跟时倾真君心照不宣。不过他才不会把这些告诉昊焱宗主。
“一天一夜,就在山上打坐?”
“对呀!我去偷看过几次,两个人就在大殿里打坐,跟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