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妾。只听那女子冷冷说着。沉默片刻,她又再次缓缓开口道:直到相公过世,我也做不了他的妻子,我的名份永远都只是一个妾。
琴姬嗫嚅道: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那女子却以愤怒之极的语气打断了她: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相公和公公婆婆心里,我却胜过你这个妻子百倍千倍!若不是相公心肠太好,顾念一点旧情,今天又哪里轮到你坐正妻之位!
琴姬微微颤抖着,却无话可说。
韩菱纱似乎对这个女子的尖酸语句有些气愤,不过一想起白天银时和桂曾经说过的话,她又沉默了。
这毕竟是她们当事人的事情,她确实没有那个资格插嘴。
虽然如此,我却早已不稀罕正妻的位置。毕竟相公生前,日夜侍候左右的是我,给他熬药穿衣的也是我,我敬他爱他,他也待我惜如珍宝。只见她神色恍惚,似是回忆起了往事:夫妻同心,心意相连,就算就算他的病再也没法治了,这短短数月,不也如神仙眷侣一般
琴姬痛苦之极,颤声道:不、不要说了!
怎么,你不爱听?不爱听我和相公是如何恩爱?那女子看了看她,冷笑一声,轻蔑道:你可知,妇人妒忌,合当七出?你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也难怪公公婆婆不喜欢你
求你求你别再说了琴姬捂着耳朵,逼迫着自己不去听她的话,然而那声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入了她的耳朵里,令她连连喘息,好久才积聚起说话的力量,有气无力地道:我今天来只是想给相公上柱香,很快就走
那女子冷笑道:走?是啊,你又可以抛下他,就跟从前一样。
琴姬又是痛苦、又是着急,失声道:不是的、我不是
那女子厉声打断了她:不是什么!你知道吗?自从相公去了,我怕他一个人孤单寂寞,每天都来这儿陪着他,从早到晚都待在他身边。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愤怒道:可你呢?!你抛下了他整整四年!不是四天、四个月,是四年!
我
不用说了!!女子喝道,你如今要说的话,相公他若泉下有知,也不会愿意听的!
琴姬无话可说,痛苦地低下了头,只听那女子道:你要上香,可以!但须得答应我一件事,你上完香之后,即刻离开陈州,永远不许再回来!你根本不配待在这里!
韩菱纱听不下去了,道:等等,就算真的是琴姬姐姐做错了,但这也
没等韩菱纱说完,琴姬已经无力地点了点头,微声道:我、我答应你心愿了却,我再不踏进陈州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