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寒抬头一看,左脸微微红肿满眼委屈的齐王殿下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云非寒:“?”
湛尧二话不说,走进屋里,坐在云非寒对面,对那送饭的侍卫说:“再备一副碗筷来。”
侍卫:“......”
他看了一眼云非寒,云非寒则看着湛尧:“王爷这是做什么?”
湛尧:“既然帝妃怀疑本王向你投毒,那从今日起,本王三餐与你同用,若饭菜中还有毒,就把我一起毒死吧。”
侍卫为难:“齐王殿下,这恐怕不合大理寺规矩。”
“规矩?”湛尧看这侍卫一眼,“你大可以在外头守着,本王只是来陪云少卿吃饭,不会劫囚,也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
他对云非寒道:“你就当我是个避毒筷吧。”
云非寒:“......”
他对那侍卫道:“听王爷的。”
侍卫只好再去取了一副碗筷来,而后去屋外候着。
湛尧拿起筷子,把每一道菜都尝了一遍,还把云非寒手中的饭抢来扒拉了两口,当真把自己当避毒筷来用。
他埋头吃,不发一言,把自己不爱吃的盐须子也往嘴里塞,像个没有感情的验毒工具。
忽而一盘挑光了盐须子的白斩鸡递到湛尧眼前。
他抬眼,云非寒把白斩鸡放到湛尧手边:“知道你不爱吃盐须子,给你挑好了。”
湛尧:“......”
鼓着两个填满饭的腮帮子,又委屈又可怜。
“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云非寒问,“总不能是我弟弟吧?”
“...母后打的。”
云非寒:“......”
湛尧咽下口中的饭,垂着头怨道:“连你也不信我...”
云非寒叹气:“我知道不是你。”
湛尧枯木逢春一般抬起头看着他。
云非寒一边给他挑盐须子一边道:“吃饭吧。”
·
傍晚的时候,宫里的云子玑就知道了湛尧去大理寺陪二哥吃饭的事儿。
“他这是做什么?”湛缱听了,不解。
山舞:“王爷说,既然帝妃怀疑他投毒,那他就来当二公子的避毒筷。”
云子玑:“......”
这倒也好,云子玑本就在想要给二哥派个试毒的小仆过去。
这宫里如今是被湛缱肃清了,可宫外的旧臣燕党却盘根错结,远不如皇宫好掌控,像投毒这样的手段更是防不胜防,有湛尧去陪他用膳,燕氏一党自然会有所顾忌,至少不敢再在饮食上动什么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