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也说明,沈夜想找到解决NSAD病毒方法的决心和迫切。他太像宁折,为达目标不吝冒险。
吴崧感觉老师又回来了。不,是老师的血脉仍在,他要替老师保护好这孩子,等他回来。
“幸运草,”沈夜给吴崧看他家里那几盆绿植的图片,“很难养活的品种,不是心形草也不是四叶草,叶脉上的纹理不相同。”
吴崧戴上眼镜仔细看,但他不是植物学家,对这种不起眼的小草毫无概念。
“矿星有卖的,它在厄尔斯和暮星都很难养活,刚好,我家里有几盆,养得也不太好。”
“曾经我闲着没事儿,提炼分析过它各个部位的成分,那种酶就是在根部发现的。本来是为了了解它,想把它养得茂盛一些,结果有了意外收获。”
“这种酶很难在厄尔斯和暮星的土壤成分中生成,又对可见光中的红光和蓝紫光有明显抑制反应,所以在厄尔斯尤其难培养。当然,厄尔斯也没什么人喜欢这么不起眼的小草,只有鲜见绿色、期盼好运的暮星小孩才心心念念想要养一盆。”
沈夜说完,深重艰涩地呼出一口气,很疲惫的模样。
吴崧关切询问:“晚上没休息好吗?你昨天走挺早的,刚过十点吧,年轻人都这么睡不够?脸上没什么血色还喝无糖奶,你这坐姿……是腰疼吗?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沈夜惊得弹离座椅,连退好几步:“没!不用!你专业不对……我是说,我不是中病毒。”
他现在不用任何证据,就相信珍妮特·奎因在校园网论坛上编排吴崧胁迫侵犯她那些纯属诬陷,这五十岁的家伙八成仍是个处男,安慰机器人都没碰过那种,他懂床上沙发上地板上书桌上那些事吗?
“你这反应真的像中毒。”吴崧咕哝,“神经反射激亢,情绪波动大,可能是激素分泌异常……不会是,麦胺他命对你起作用了吧?!”
看来病毒研究必须要加速了,不然李斯特指不定要把他糟蹋成什么样,吴崧心急如焚。
沈夜扶额:“吴叔,您太紧张了,我真的没事。”
昨晚糟蹋他的绝不是李斯特,而是……不对,明明是他主动招惹人家。想到白旸,沈夜脸上立即恢复血色,腿软地坐回椅子里。
将小绿药水透露给吴崧,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是吴崧的确值得信任,二来关于NSAD的研究很难在短期内有突破性进展,沈夜想提供一种思路。
小绿药水虽然能应付神经元波谱检测,将受影响的神经元信号偏离伪装出正常,但它治标不治本,对神经系统的舒缓只起临时应急作用。
正是因为没人知道有这种逆天的玩意存在,才让它几次蒙混过关。
假如有人开始怀疑,对样本实施连续跟踪检测,是极有可能发现PDI的异常回弹,进而发现小绿药水的存在。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沈夜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从他发明小绿药水的那天起,就预料到它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