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他扬声问,想把我的房子也变成疑案现场吗?
“没风了,先试到这儿。”白旸从梯/子上爬下来,他这边重量一消失,刚刚保持的微妙平衡瞬间被打破,高高摞起的箱板椅凳眼看就要崩塌。
“怎么没疯?你丫就是个疯批!啊————”
白旸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从椅背上滑脱的奴卡,顺着力道将他甩到遮阳伞的撑杆上,对方猴子似的四脚并用抱着撑杆滑落到屋顶。
奴卡趴在天台边沿惊魂未定,高声控诉:“哥!他虐待!”
“下来,请你吃包子!”白旸左手牵着从天台垂下的绳索,稍微带些力道减速,直接从二层半的高度飘然落地,姿态仿若古时候的侠客,又像天降神兵。
奴卡则爬得脱力狼狈,跌跌撞撞摔了个四脚朝天的屁墩儿才安稳着陆。
他口中犹在抱怨:“什么见鬼的还原现场?老子都给你弄出恐高症了!现在还头晕缺氧恶心反胃……”
开门进屋,奴卡脸色的确发白,连巧克力皮儿都遮不住流失的血色,外衣一脱直接滚到地板上,势能放到最低。
“警察找到她了,”沈夜对白旸说,“刚刚你在……还原现场?”
白旸站在水池边洗手:“嗯,找到是好事儿。我俩闲着没事儿,瞎玩,从前办案的小伎俩,也不一定有发现,试试没坏处。”
“注意安全。”沈夜低声说。
白旸突然get到了关心,春风扑面小得意。
“哥,他把我柜子拆了,就为做那个破梯/子!”奴卡还在控诉。
沈夜给他拿了罐汽水补充糖分:“买个新的吧,你那柜子是该换换了。”
汽水瞬间化作眼泪吞进肚里,奴卡:我的爱没有了!单亲家庭拒绝重组,孩子是无辜的————
不过有一说一,自从白旸来了之后,奴卡到楼下蹭饭的次数明显变多了,以前大家都啃营养膏,在哪儿啃不是啃呢?
如今他哥家里伙食档次明显提高,他哥那张见谁都不像看活物的脸也终于多了一些表情,就像现在吧……
诶?帮人打下手这事儿哪里值得开心呢?
他他他,他居然还有工夫学捏包子!确定不会直接捏出贲门幽门吗?
我靠!小白你教捏包子就捏包子,托着人家手是几个意思?!我哥还提不动一颗肉馅儿了?
大哥你的敬而远之拒人千里呢……啊!啊啊!
奴卡扣上苍蝇镜在地板上翻滚,像只烙铁上的肉虫,一路滚到伍尔夫身边把脸埋进狗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