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媳妇儿,我害怕,求你了,咱们回去吧……”
他抱着江倦小声哭着,样子还挺可怜的。
江倦觉着他可能是真哭了。毕竟这家伙的演技不比自己,装哭的时候很浮夸,一嚎就能听出来。
拖着这么个累赘,他确实很难做事,无奈道:“好吧,那我再去确认一件事,确认完了我们就回去。”
萧始这才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哽咽着点点头。
虽然他哭的梨花带雨,很让人心疼,但江倦还是觉着,他应该是拿捏住了自己看他一哭就心软的弱点。
说到底,忍不住犯贱心疼他的自己才是导致自己寸步难行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拖着萧始的江倦叹了口气,人好像老了几岁。
“别扯了,祖宗。你再往下坠,我裤子都要掉了。”
他拎着腰带,走得越发艰难。
“没事没事,掉了是好事。”
江倦回头看他一眼,实在是不顺眼,干脆又在他狗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萧始,有空你也去看个心理医生吧。”
江倦原以为他会大着嗓门吵着不要,坚称自己没得病,还有医生的风骨,非要自医。
让他意外的是,萧始居然叹了口气,用相当无奈的语气说道:“原来你也这么想……”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觉着该去做个心理辅导,可我一直不敢。”萧始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怕医生告诉我,我无药可医。”
“没什么病是不能医的。医不好也能适当缓解,持续恶化只能说明找错了大夫。”江倦温沉道:“萧始,还记得你走了以后,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当年江住偷偷送走萧始,连江倦也不知情,等他听说萧始留学海外进修医学的时候,已经是几个星期后了。
那时他和萧始的关系还没恶化,他出于年长者应该关心过问的心态,把萧始从黑名单里拉了回来,竭尽所能地说了句还算中听的话。
“如果没有人愿意做你的病人,你可以拿我练手。”
后来他用很拙劣的理由歪曲了这话的本意,反复强调自己只是担心对方的医术太差,没有病人愿把病情托付给他,最后连工作也混不着,他不希望萧始糟蹋了哥哥的一片心意。
萧始却非揪着他是在乎自己这一点戳他的肺管子挑衅:“你就是关心我,别嘴硬了。说实话,你是不是跟我睡上瘾了,没有我还不习惯?讲真的,你要是低头认认真真求我一次,我会考虑回去的。”
江倦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了,总之一定是些难听的脏话,他极少会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