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白了萧始一眼,那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蹭了蹭,“吃醋了?这么敏感,是不是开始在意前夫了?不叫了不叫了,以后就你一个宝贝儿。”
江倦喂完了狗,正准备吃药小睡一会儿,听他这话多按了一片胶囊出来,往他面前一递:“要不你也吃点?我看你病的比我严重。”
“你说什么呢,我对你要是没想法才……我靠!你住嘴,这是盐酸帕罗西丁,我没让你吃你不准乱吃!吐出来!赶紧给我吐出来!”
展虞一脸懵逼地看着混乱中被挂断的电话,还没从申请许可那天的刺激中缓过来。
如果说那个时候萧始所说的“床上”他还能强行理解为盖棉被纯聊天的关系的话,那现在这句“宝贝儿”就足够他怀疑人生了。
展大队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上司居然会搞这么刺激的办公室恋情,以至于他好长时间都不敢面对这位被自己一脚踹晕又被撞破隐秘关系的上司,生怕自己被毁尸灭迹。
江倦对他的敏感毫无察觉,回家养了两天就躺不住了,非要来监督他们大队的工作。
偏偏手下那群刑警像过了年似的,为能见到一眼传说中市局的新副支队长个个激动的一蹦三尺,就连他那秃了顶的副队都当窗理云鬓,对镜贴黄花,带头拉着横幅欢迎江副支队莅临指导,搞得展虞非常难做,不是出外勤就是闹肚子,最后被江倦堵在了分局门口。
“你在躲我?怕我?”
江倦有低头的习惯,此前坐着轮椅出现在人前,这个动作并不显眼。但他站起来后身高超过一米八,动作就格外明显了,像是颈椎有什么不适似的,有时平视与他身高相差不多的人甚至需要向左右两侧微微歪着头,又因为他总是一张面瘫脸,就会给人一种带着攻击性的错觉。
展虞咽了口唾沫,“不、不是。”
只是怕你杀人灭口。
江倦没纠结这个问题,他本身也不是会在意别人眼光的人,抻着展虞的后领把人拎进了办公室,“说说案情,那两名死者的家属同意尸检了吗?”
“其中一人是同意了,但另一人的家属比较迷信,不同意警方把人拆零碎了,闹得厉害。我们队里的女警还在做思想工作。”
“不用做了,直接解剖吧。”
“……啊?”
“对于死因不明的遗体,公安机关有权决定解剖,通知死者家属到场就行了。这么看我干什么,你没学过?法律条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一条。”
看江倦没有玩笑的意思,展虞赶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感觉警方态度太强硬还是不太人道,怎么说家里也是遭了灾,家属需要同情和理解……”
江倦干眨几下眼睛,让展虞把资料递了过来,“是谁的家属不同意解剖,为什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