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亭奴突然出声,音调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都说深海之中,鲛人声音绝妙,且擅唱歌,勾人心魄的歌声魅惑着行船人,人们带着痴迷的笑容,没有恐惧的缓缓驶向死亡,毫无怨言。
没听他唱歌,只单听他简单的说这四个字,风素心觉得自己好像喝了一坛醇香老酒,浑身上下每处关节,甚至连小拇指都陷入了深深的迷醉。
禹司凤侧目冷冷打量着一脸花痴的风素心。
乌童则是露出了然于胸的深沉笑意。
你长得真好看。
照理说这句赞美之词应该是风素心赞美鲛人亭奴的,可事实上,这话却是亭奴笑着对风素心说的。
风素心愣愣的看着他,傻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嘿嘿的笑了起来。
别高兴太早,鲛人一向喜欢容颜美丽的人类,与之爱恋痴缠,可当这个人垂垂老矣,鲛人会走的毫不留恋,只留人类在海岸边望着大海悲伤的哭泣。
禹司凤的声音钻进她被亭奴惊艳到险些失聪的耳朵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摸了摸脸:我们修仙的人,别的不说,保持容颜不老,还是有一套的。
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带他走了?禹司凤冷冷的声音,似乎还带了其他隐晦的情绪。
风素心撇过头看他他隐在金色面具下的俊美面孔,一如既往的冰冷淡漠。
乌童静静的看着两人,并未出声。
风素心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禹司凤又扫了乌童和亭奴一眼,口中嗤了一声:你与那高仙姑,不做姐妹可惜了。
我可没有吸男人精气。风素心耸了耸肩。
紫狐没有害那些人的性命,她是个很善良的狐仙,那些人如今都在后山中好好的生活着。亭奴眨了眨灵动的眼珠,声音婉转低柔道。
你也不是自己过来这里的吧?禹司凤问道。
我叫亭奴,本是天界的医官,紫狐是有事要问我,才将我劫来,可我对她想要知道的事,其实一无所知,帮不了她,只好就在这里暂住喽。亭奴说。
禹司凤闻言,却是看向风素心,淡淡开口:是不是想要劫男子的女人,都会找一个借口?那个高仙姑的理由,明显要比某人高明许多。
我的理由怎么了,你难道认为我劫的不是色?风素心歪着头看他,巧笑倩兮:还是你觉得自己太丑了?
简直不可理喻。禹司凤隐在面具下的面孔一红,赶紧撇过头去。
眼下那个高仙姑不知去了哪里,我看好人做到底,把后山那些人给放了吧。风素心说。
可依我看,那些人明显的乐不思蜀,不一定想要走呀。亭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