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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便这般吵吵闹闹的过去了。
由于近日采花贼尚未抓到,城中人心惶惶,官府那边遂勒令书院暂闭门半月,为此奚画连午饭都没吃上就被张伯给撵出了门。
这知府大人也真是病急乱投医,书院便是不上学,难道采花贼就不抓人了么?
不过想想,这贼人已在城里嚣张数日,死了十多个人官府还没头绪,大约是惊动了知州,否则也不会慌到来干涉书院。
说到底都怪官府没能耐。
府衙里上上下下快过百的人了,连一个贼都逮不到,害得她只好回家过半个月了……
腹中空空,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没吃饭,自然饿得很。
奚画提议找个面摊吃碗面再回去。
于是折返往西街走。
张李子面摊乃是平江城里口碑最好的面食小店,以往用饭的人直从店里坐到店外,而今却是门可罗雀。
皆因采花贼的事,眼下但凡家中有女眷的无不人人自危,想来连吃面的心思也没有了。
还没到面摊,对面一条街却被几个捕快占了一半,似乎是在和一家人交涉些什么,其中一个瞧着竟有几分眼熟。
奚画伫足看了一阵,扯扯关何的衣衫,在他耳边小声道:“那好像是银铃家。”
他颔首,随即不紧不慢地问:“想去看?”
奚画老老实实点头:“……想。”
“那就去。”
他眼睛一眨,两人便很有默契地往对街走去。
适才离得远不曾看清,走近时方知那站着的一行捕快里,有一个是早间跟着尚远的,怪不得总觉在哪里见过。奚画刚要打招呼,不想对方却先发现自己。
“诶!您不是跟着尚大人的那位……”
她忙施礼:“官爷好。”
难得听人这么喊,那人倒不好意思地挠头:“好好好,客气客气。”
“……你们,在查案啊?”
“是知府大人让我等来沈银铃家中找寻线索。”江明话一说完,蓦地压低声儿,朝奚画使眼色,“不过这家人怪得很……怎么都不让进。”
奚画侧目往旁边看了看,门前立着的是银铃的娘,四十来岁的模样,表情清清淡淡的,眼圈未红,脸上也不见有泪痕。
另外在侧的还有她家的大儿子和小儿子。一人二十出头,一人不过十来岁。三个人一言不发地就那么站着,空气里洋溢着一股莫名难言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