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计划,乔清悦捂着嘴笑了。
坐了片刻后,她听到屋外传来郁孤熟悉的脚步声,连忙打开门跑了出去。
她双手举着两坛酒,凑到郁孤面前晃了晃,笑着邀请,“郁孤,喝酒不?”
一点也不见外了,这么快就直呼“郁孤”了?
郁孤腹诽后,见到她手中拿着的是两坛烈酒,紧皱着眉不解:她这是从哪拿的酒?谁那么大胆子竟敢给她酒喝?
见他没有答应,乔清悦挑眉笑了笑,将酒坛隔空放到凉亭的桌上,拉过郁星澜的胳膊往凉亭里拽,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你可别借口说自己不喝酒啊,这还是从你那拿的,想必你平日也爱喝这个,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有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仙女陪你喝酒,你赚了呢!好了,坐下吧,我们就小酌几杯,就几杯。”
乔清悦替自己和他各倒了一杯酒,她端起自己那杯酒,对着郁孤举杯道:“干杯。”
见她如此豪迈大大咧咧,郁孤面露不悦,在她的嘴即将碰到酒杯时一把夺走她手中的酒杯,仰头灌进自己嘴里,“不准喝,就你那点酒量,到时候喝醉了又不管不顾,抱着人乱亲。”
乔清悦:“……”
怎么……?
她一愣,心如擂鼓,连忙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郁孤对那次太虚刹的夜晚她喝醉了酒后发生的事情甚是感触,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仰头灌了下去。
乔清悦看着郁孤接连灌了两杯酒水心不在焉,自己又有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她思绪混乱,急需一个人静静整理清楚,就连忙起身朝自己屋内跑了回去。
看着她落荒而逃,像只逃窜的兔子,郁孤摇晃着酒杯,挑眉在身后问她,“不喝了?”
乔清悦脚下不停也不回头,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朝后摆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语气竟还有些急促。
郁孤看着她着急离开头也不回的背影,心想:可是我说话说重了,不让她喝酒她不高兴了?
叹了一口气,他直接端起酒坛子又闷头灌了一口酒,苦笑了一声,这酒依旧这么索然无味,半点儿消愁作用都没有,郁孤无趣地扔下了酒坛子,站了起来,一个人盯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匆忙跑回房间的乔清悦连忙关上门,背靠着门,用力按压住自己“噗通噗通”急速蹦哒的心脏,一时之间难以平静。
郁孤的话还言犹在耳,她不可置信,自己喝醉了竟然抱着人亲?!
最重要的一点,她在魔宫根本就没有喝醉过,唯一喝醉的一次,就是上次在太虚刹的夜晚。
所以,太虚刹的那天晚上不是自己的一场春梦,而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情——她真的借醉舔了郁星澜的嘴唇。
还有,郁星澜根本没有失忆,他还记得那一夜自己对他的轻薄非礼。
她蹲下去,抱着双膝,将脑袋埋进怀中,好羞人啊!
羞恼的乔清悦一直在房间里窝到傍晚,连饭也没有胃口出去吃,她趴在床上来回翻滚着,不知道如何面对:要是说开的话就势必要问到那夜的事情,难道不说开装作自己没有发现吗?
唉,好难啊。
她坐了起来,随手变出了一朵昙花,一片片揪着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