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将他的空杯换下,重新拿了一杯,他端着高脚杯与歇洛克的轻轻一碰:祝贺,以及,早点结婚回伦敦去,我还等着赫德森在医学界大放异彩呢。
珀西惠灵顿端着酒杯回来,要同斯蒂尔顿打招呼,才发现订婚礼的男女主角也在此处。
你请了多少人呀。阿德莉亚小声地问歇洛克。
惠灵顿这种只能算勉强熟悉的居然也请了?
他附在她耳边说:请你谅解我们两共同的朋友并不多,我须得个个都叫来。
惠灵顿看见阿德莉亚,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是赫德森学长的妹妹吗?祝福你!还有福尔摩斯先生,祝福你!
斯蒂尔顿撇了撇嘴,不忍直视地转开脸。
阿德莉亚这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复,迟疑了一下:谢谢?
歇洛克也没想到阿德莉亚当初的化妆如此成功,竟真有人认不出来,他也只好顺其自然道谢,然后带着阿德莉亚离开这一角。
阿德莉亚挽着他的手捏了他一下:看你做的什么事儿。
歇洛克无奈地笑:我以为你会先骄傲你的成功的。
最令阿德莉亚想不到的是连布兰斯顿庄园的那位小庄园主也来了,他看起来和麦考夫聊得很是投契,没有凑过来,只是遥遥地举杯。
阿德莉亚酒量胜于歇洛克,尽管戒酒一段时间了,但这样的场合到底还是破戒了。香槟度数不高,她就如喝水一般自然。歇洛克有意放纵,自然不说她。
待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尽,她拆去复杂的发髻,换回平常的衣服。他们慢悠悠地,走在回诊所的路上。
惠灵顿都请了,我以为你还会请威尔逊,她的脸不可避免地被酒精蒸得微红,毕竟那是我们第一次冒险。
有许多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歇洛克叹了口气,他的诊所后来被莫里亚蒂看中,但是他拒绝出售,遭到了一些恶徒的报复,后来被用一些肮脏手段逼离了诊所。
阿德莉亚沉默了,有些想不到那位意气风发的绅士竟然会面对那样的窘境。
后来他加入了莫里亚蒂一方,你同麦考夫说可能是两个人同时手术的情况被验证了,两个主刀一位是那个理查德,影子下的另一个是他。
阿德莉亚没办法开口说话,甚至于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面临那样的场面会怎么办,也许是酒精和夜晚让她有些多愁善感,她的心脏酸酸的,有些难受。
她慢悠悠地,踢着脚下的一块碎石,走走停停。
歇洛克也耐着性子,跟着她的脚步。
我本无意在今天这样的日子告诉你更多坏消息,但是,他的喉头滚动,先令也死了,去年,生病了,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