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端着同样大的碗坐到他对面。
“你是走读生吧?”余宴川吹了吹面条,“以前没见过你。”
“嗯。”林予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我家离这边不远,大三申请的走读。”
“挺好的。”余宴川说。
更方便在半夜回家路给他从后面兜头一个麻袋了。
余宴川喝掉最后几口汤,站起身来,冷下脸垂眼看着林予。
他倒是想看看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普通麻袋可套不住他。
第12章喜剧
这一顿二十九块钱的麻辣烫一直顶到了转天早上,余宴川连早饭都没吃下去。
临近毕业季,花店业务日渐繁忙,小风一个人忙不过来,他每天都会去店里帮着她一起。
除了昨天那通提醒他爬起来吃包子的电话,谭栩连个句号都没有再给他发。
估计这段时间也不会再回海景公寓了。
谭栩这人属实是一身正气,连若即若离都不玩,要么洒脱抽身,要么一头扎进去就再也不出来。
但感情并不是像黑白棋子一样清晰分为两个选项,喜欢与不喜欢看似只有一字之差,可挣扎其中的人要花费许多时间、经历数不清的自我反问,都未必能够得到标准答案。
不过标准答案也并非客观,学会看清自己究竟爱不爱是个很难的课题,在感情世界里挂科的人构成了遗憾和错过的那部分,虽然每个人都不想,但总有人不可避免又不自知地落入其中。
就像谭栩一样。
而另一个极端就是响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安城万千流连于酒吧夜场里的多情人之一,比何明天更像个风流少爷,平生爱好有二,玩漂移板和说油腻情话。
余宴川感觉自己这几年被谭栩治得安分守己,但响哥仿佛永远找不到一个能收服他的人。
不过他的漂移板确实玩得数一数二,余宴川当年标榜自己是狂野少年,踩着漂移板打遍校内高手,谁料在市赛被响哥打得落花流水。
响哥在那时初露头角,如今也算是鼎鼎大名,市赛冠军的含金量很高,这个庆功宴必须得开。
入夜后的酒吧热闹非凡,余宴川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吵得头疼,何明天在后面连叫了他三声才被听到。
“小周来了没?”余宴川问。
“没,人家今儿晚上有排班。”何明天挤过来,揽着他的肩往里面走,“不过我下午去健身的时候问他了,他说上次是坐网约车来的,我不信,他还给我看了下单界面。”
他夸张地猛拍着余宴川的胳膊:“我里里外外验证了一遍,账号和绑定手机号都对得上,看既往订单确实是他常用号,卧槽,他网约车约到了嫌疑人,这有点离奇了吧?”
余宴川嫌弃地把他推开:“小点声说话。”
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最靠里的位置,响哥已经和两三个朋友点好单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