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老爷。我听说,清风客栈里卖人|肉|包子。
刘管事问道,官府怎么不去查清风客栈?
驼背乞丐摇了摇头,查过,什么也没有查到。要不怎么说邪乎呢。
听了乞丐的话,刘管事心里忐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少爷不会被....应该不会!
刘管事念叨着的少爷此刻正一手持着□□在雪地中奔跑。
夜里,天空刚飘起雪花时,北方的毛子突然出现,袭击了大梁朝的北疆军营。
安康他们这群没上过战场的人,刚套上衣服就被人撵着到处跑。
安康手里拿着长矛,没命地往前跑。周围嘈杂纷乱,全都是四散奔命的人。黑夜中只有几个火把亮着,安康不知道,从帐篷里一起跑出来的伙伴们,现在还是不是在他身边。他不敢停下脚步寻找,加上这漆黑的夜,根本看不清人影。
没命地跑了大半夜,实在是跑不动了。安康才扶着膝盖停下好好喘上几口气。他咽了口口水,剧烈喘|息过的嗓子被口水腌的发疼。
安康?
安康回头,在黑夜中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子澈?
是我,安康。陈子澈循着声音摸过来。他两手空空,长矛早在逃跑中因为碍事被他扔掉。
陈子澈摸到安康的胳膊,终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其他人呢?你看见了吗?
没有。陈子澈扶着安康的胳膊,弯着腰大喘气。毛子不怕冷么,下雪天跑来打仗。
谁知道呢。安康摸索着一把牵起陈子澈的手,咱两一起走,别走丢了。
直到被安康拉着往前走了一步,陈子澈才反应过来。安康的手异常地热,手心还有汗。幸好现在是黑夜,安康看不见他异样的表情。
安康一边走一边叨叨,吓死我了。啥事没干,帐还没打呢,咱们就让人跟撵猪似的撵着跑。
咋就跟撵猪似的?陈子澈不明白安康的的比喻,咱们这里谁是猪?
安康切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索性不接话茬。这个天啥时候亮。我的棉鞋都湿透了。
也不知道这雪积得有多厚。
别咱们的领头都被杀光了吧?那咱们干脆跑回余阳吧。
唉,也不知道我家里有没有找我。
我爹是县令,我舅舅是连州巡抚,应该能有关系找到我们吧。
陈子澈被安康牵着,一路听着他不停地念叨。一会儿军营的事,一会儿家里的事,一会儿又要商量天亮后怎么去找虎子、邱源他们。
安康。
安康问他,咋?
我喜欢你。打仗可真是可怕。他们还没去战场,就要为了逃命奔波一整夜。陈子澈索性把话挑开了,他怕不说,万一他们哪天死了,就没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