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恐怖的寒意从脚底开始升起，让司机疯狂发着抖。
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冻成冰了。
司机抬头就对上祁慕夜漆黑的眼眸，那一闪即逝的杀气清楚地被他捕捉到。
他狂妄地摸出匕首，正想挥舞着让祁慕夜“识趣”。
这时，一阵巨响传来，夹杂着玻璃碎裂的声音。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车窗就被祁慕夜徒手砸碎了！
“你你你……你他妈别过来！！”
司机这下子终于知道怕了，可是为时已晚。
那极寒之地才有的冷寒之气在车内蔓延，司机甚至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祁慕夜抓着领口——
直接从车窗抓了出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司机的五官皱了起来。
他身上全是碎玻璃的划痕。
比这更恐怖的，是重重砸下来的拳头。
“喀”的一声。
第一拳下来，他的肋骨就断裂了。
祁慕夜幽冷的眼眸里没有丝毫的情绪。
对凡人出手，动不得术法，那他就直接动手。
“砰——砰——砰”
一拳又一拳。
纪青柠一开始因为腿软站不起来，现在看祁慕夜如此失控的样子。
她咬着唇角，踉跄着跑到男人身边。
“祁哥哥，你停下！！！”
纪青柠知道祁慕夜和夜惜颜都是修道的。
他们这样的人，手里肯定是不能沾染杀孽的。
听到她的声音，祁慕夜回眸看了她一眼。
纪青柠看到祁慕夜手背都被玻璃划伤流血了，她心疼得要命。
“我没事了，我刚刚已经报警，不要杀了他，这样的人死了反而便宜他了。”
男人发红的眼底竟是再也隐藏不住情绪。
纪青柠头一次看到祁慕夜不一样的眼神。
而这……是因为她？
那司机松了一口气，彻底痛晕了过去。
祁慕夜放开手，这畜生就像是尸体一样，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身侧的手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着血迹。
祁慕夜刚要用灵力治愈，就见纪青柠眼圈儿通红。
她心疼地碰了碰他的手，在包里拿出一张消毒湿巾：“痛不痛？”
祁慕夜蓦地改变了主意，淡淡道：“还行。”
他静静地看她给他清理伤口，全神贯注，格外认真。
纪青柠心疼死了：“要是在家里就好了，我可以给你包……扎……？”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慕夜重新抱了起来。
纪青柠：“祁哥哥……？”
她担心他的手又流血。